伊犁河在我家门前流过。
伊犁河上的自行车赛孙一楠摄
孙一楠摄伊犁河景观带
伊犁河野生鸟类孙一楠摄
伊犁河游泳运动员孙一楠摄
赖玉宁摄伊犁河大桥夜景
聚焦城市治理,在水一方一里
记得初中的时候,学校每学期都组织我们去农场劳动。工作地点在伊犁河南岸,我家住在伊犁河北岸。每天早晚都要经过当时唯一的伊犁河大桥。
虽然那时候来回很辛苦,但我每天早上都站在伊犁河大桥上看日出,晚上在桥上看日落。那一幕将永远留在我年轻的记忆中。
伊犁河发源于天山的汗腾格里峰北侧。是新疆三大国际河流之一,也是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的跨境河流。其上游干流名为特克斯河,自西向东流经昭苏-特克斯河谷,在恰甫其海峡谷转向北,流经巩乃斯养殖场,汇入巩乃斯河东支后称伊犁河。然后在霍城三道河子水文站附近流出国境,最后流入巴尔喀什湖。
老一辈人常说,上世纪50年代,伊犁河上经常能看到小轮船。但在我的记忆中,这条河里并没有小蒸汽船在航行,但经常可以看到人们在岸边钓鱼、游泳、唱歌跳舞。伊犁河成了两岸各族人民休憩、玩乐、度假、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伊犁河谷气候宜人,物产丰富,被誉为“长城之南”。伊犁河谷也是新疆的历史文化圣地,自古以来就见证了伊犁乃至新疆的足迹。
在伊犁河上游主要支流之一的喀什河北岸,2015,为了配合吉仁台水库的建设,考古人员对一处古代遗迹进行了抢救性发掘,在伊犁河谷发现了以青铜时代为主体的最早、最大的聚落遗址。这一发现对新疆史前时代的时代划分、文化谱系和聚落形态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入选2016年度中国六大考古新发现之一。在2018对该遗址的第三次考古发掘中,考古人员发现了大量的煤灰和未燃尽的煤块。这一发现将世界煤炭使用的历史推了至少一千年,获得了2018年度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西君公主和游杰公主都嫁给了汉朝的乌孙,伊犁河谷是乌孙人居住的地方。《汉书·西域传》记载,西君公主出嫁时,汉武帝“为官家赐骑服数百人,赐之以礼”。西君公主到达乌孙后,被猎人加冕为右夫人,工匠们为她建造了宫殿。乌孙人作为游牧民族,以水草为生,没有留下建筑古城。然而,在伊犁河上游的特克斯河北岸,发现了一座中国建筑的古城,引起了人们的无限探索。这座古城,现在叫博斯坦,位于特克斯河北岸,坐北朝南,古城遗址的外墙三面保存完好。从古城的建筑模式来看,应该属于汉代,大概是跟随西君公主到乌孙的工匠所建。据史料记载,唐朝有一个组织叫“潇湘军”,相当于现代军队的一个营,驻扎在特克斯山谷。是汉朝两位公主嫁给乌孙留下的汉朝古城,还是唐朝的军事城市?目前无法下定论,但博斯腾湖古城已经静静地坐落在特克斯河畔1500多年了,还有很多秘密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和发现。
清朝乾隆年间,设立新疆最高军政长官伊犁将军。1763年,第一任伊犁将军明瑞在伊犁河边建回元城。汇源市是当时新疆最大的城市,曾有“小北京”之称。惠远钟鼓楼,建于1882,是至今保存最完好、最重要的历史遗迹。整个建筑巍峨壮观,熠熠生辉。是新疆唯一一座历史悠久的传统高层木结构建筑。
林则徐曾经在汇源市生活过两年零一个月。他记载了西云亭家的牡丹园:“青白白杨环绕,园中各种颜色的牡丹千万株。”洪对关帝庙后的池塘很感兴趣,经常去观赏和游玩。他写道:“池塘里有许多鱼在游动,青蛙听到了。”在伊犁长庚将军的倡导和支持下,汇源城成为新疆吸收近代工业文明的窗口。电灯、电话、电报、摄影、汽车等现代技术发现的引入,对当时新疆的发展进步产生了巨大影响。
时光荏苒,60多年前,伊犁河下游的科克达拉草原上诞生了一首经典歌曲《草原上的夜》,伊犁河再次名扬海内外。这首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誉为“东方小夜曲”,也让柯克达拉一夜成名。2019当我在国外游历多年,再次踏上伊犁河的时候,伊犁河边一座新城市——可可达拉市诞生了,横跨伊犁河的可可达拉大桥正式通车。这是伊犁河上的第三座桥。大桥的建成,使伊犁河两岸各族人民的交流交往更加顺畅便捷。
漫步在凯克达拉,这座新城在建成前就有树。绿化率达43.8%,构建了“推窗见绿,出门进园”的绿化格局,在新疆实属罕见。紧邻科克达拉的伊犁河自东向西静静流淌,沿河的绿色公园早已成为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29个主题公园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城市中,真正让柯克达拉成为了一座城在树间,人在树间的城市。
静静流淌在祖国西北端土地上的伊犁河,映照着美丽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