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散文与众不同
是公园,但和荒山没太大区别。也许是一个粗糙的设计,或者是一个草率的项目。反正和以前相比,这里除了一条蜿蜒的山间大道,几个休息亭和一些供行人休息的石凳,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一般不去。我不喜欢它。曾经国道惨不忍睹,车流量太大;其次,路边有很多坟墓,不吉利。即使是白天,贫瘠的坟头和密林深处也鲜有行人,走着走着就已经是一片灰暗。如果是在晚上,那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但毕竟这是回家的捷径,所以偶尔会走。
这次散步有了一个发现和惊喜。
原来这路边不仅有坟墓,还有泡泡,是长在桑树上而不是荆棘上的。这些桑树大多成群生长,要么没有,要么一群,都那么细而长,在风中呢喃,让人怀疑这棵树是不是也怕孤独。如果从上往下看,或者从侧面看,都是正常的。同样颜色的绿色,和周围的灌木没什么区别,但如果你弯下腰,歪着头往上看,那景象就很迷人了。只见绿叶、红果、蓝天,协调得无可挑剔,仿佛绿色的天空点缀着红色的星星。那绿色,绿色是艳丽的,绿色是灿烂的;那红,红得妖娆,红得耀眼;它是空的,空而蓝,空而透明。我能吃这个泡泡吗?路边如此招摇,无人问津。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吃。不过这个泡泡颜值真的很高,鲜红透亮,形似细玛瑙聚合而成,点缀在心形的叶子下,让人一眼看不动。我自然就摘下来吃了。我不相信这么迷人的小水果会有毒。事实是这个泡是甜的,微酸的,介于刺泡和桑葚之间。不过,这个小果子挂在树枝上很漂亮很可爱。一旦摘下来,会有点粘。如果堆在一个地方,会很乱。所以挑着吃是一种享受。一个行者看见了,一笑置之。有人好心提醒:妹子,这东西不能吃!我有点滑稽,我很高兴。我就是不明白,这条路上有很多同学,不为这么诱人的小果子所动。很明显,它是一种颜色和味道都很好的小水果。为什么大家都说不能吃?
和同事聊天,同事笑了:就算吃,现在谁吃那玩意?
没人在意,但是好像我有点怪怪的。但我不想被迷惑,就在网上查了一下,得知这种小水果,学名树莓,不仅好吃,还有药用价值,于是就安心享用,称霸美食。
我也在想,为什么我现在会对这种野果感兴趣,因为我一直对吃很模糊,水果也是。
如果不是为了追根溯源,那也简单。我的执念都是因为旧习惯和潜意识的突然觉醒。
我来自山区。在我的家乡,有青山,有蜿蜒的河流,那里灵山的碧水滋养了太多像这样的野果,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小时候野果吃多了。我吃过十多种泡。比如有把手的,没把手的;实心和空心;大,小;有需要,没需要;黄色和红色;酸甜苦辣;单个,在一个字符串中;有刺,也没有刺;明亮的,暗淡的,等等。这些泡泡看起来很相似,但它们是不同的。但是,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喊不出来,说不准,就叫气泡,只是根据形状的不同稍微区分一下。比如蛇泡,刺泡,空心泡,牛眼泡,就这些。这些泡树,或者说泡藤,往往是丛生的,多生长在路边沟渠很高的悬崖上,属于那种能摘却很难摘的。很难挑到好的泡沫,自然要动动脑子,做点什么。抵御跌落、螫伤、昆虫、蜜蜂、蛇,有时还有人。这种泡虽然是野外长的,但是可以是公主病,娇嫩,一不小心就会黏糊糊的,所以我们一般都是现在摘下来吃,而不是堆积起来。印象最深的是一串泡泡,非常珍贵,因为在别处很少见。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给几公里外的中学运粪。虽然一路上又累又臭,但是每个人都很开心,因为在去中学的路上有很多串泡泡。大概一路往上,山高无人烟,人迹罕至。这些弦浸泡在路边,蓬松而傲慢。这简直是上帝给我们最好的礼物。这种美食怎么能错过呢?不过虽然泡泡很多,但是藤条上长满了刺,不好摘,所以我们就地取材做了一个树钩。那很简单。从海里摘也不错。当一片叶子展开时,坐在地上吃它,享受盛宴。其实这个泡泡看起来娇小,吃起来却很酸。只是很酸很甜,吃起来很过瘾。好吃的都抵挡不住诱惑。吃个野味就可以不吃午饭了。
说到串泡,就不能不提野葡萄了。
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我沿着河走了两三英里。这条路多岩石,水流湍急,有高高的悬崖,崎岖的巨石,河边的小路和灌木丛。这一带风景最好,河水正好从这里拐弯,水路狭窄。可以看到两岸的河州,对面是青山;一条可观的河流向东流去,境界新开;水中,白帆追浪,独木舟赛;群山相对,峭壁耸立。谁能想到,这一带的河岸上,巨石与沙地之间,竟有一簇簇的野藤。那时候猪草拔地而起,足迹遍布家乡的每一寸土地,漫山遍野,河岸边,野藤嫩叶都是理想的猪草,野葡萄的发现更是额外的惊喜。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葡萄不是葡萄。我只是觉得那串生橄榄太可爱了,又圆又亮。我摘下来尝了尝,没觉得特别好吃。它们又酸又涩,所以我吞下去了。没想到是因为他们不成熟。大概很多人拔这种野藤做猪草。反正没见过熟的,所以记忆里只有青葡萄不紫。现在那里有吗?大坝建成后,水位急剧上升,沿河修建了新的道路。估计也没什么痕迹了。
山区是野果的沃土。我的家乡山多竹多,竹子很多。光是竹子一族,你就能找到很多,几乎应有尽有。不过我一直很迷茫,对家乡的竹子一无所知很正常。山里有许多竹子,但不是所有的。冷杉,松树,樟树,楸树,茶树,还有无数的杂树混在一起,所以说混交林更靠谱。也正是因为这种关系,山里的各种野果成了我童年时天赐的美食。
杨梅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小时候看着邻居家的大人或者哥哥姐姐们吃着红红紫紫的杨梅,会羡慕的咽下嘴里。大概就是物以稀为贵,知道的人往往遮遮掩掩。一问,大都市很神秘,指的是主人的西边。当你按照路线去找的时候,往往一无所获。我一直都很盲目。如果没有杨梅挂在树上,我估计就算在树下我也感觉不到。再说了,就算是分山到户后发现的,如果摘别人的杨梅,估计被发现也会被当成小偷的。所以,心里藏着一个愿望。如果有一天我能非常愉快地摘杨梅吃,那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前年和一帮同学去一个同学哥哥家的杨梅林,淋了一场大雨,看到了村子。他只在村口买了一筐摘下来的杨梅,自己摘。太可惜了!
野生柿子像鸡肋。我家山上有一棵野生柿子树,不算很大,结的果子也不多,但也没错过。可惜这水果长得帅,金黄色,圆圆的,但是味道不好。除了涩味,没味道,弃之可惜。即使我把它放在麦片柜里很多天,我还是不爱吃,就像我从来不爱吃西红柿一样。后来看商场卖的柿子,就怀疑根本不是一回事。石嘴山有一种叫凉仔饭的小水果。树不高,最多齐肩高。果实成熟时呈深蓝色,绿豆大小,挤压而成。摘了就直接吃。粉酸甜涩,吃了容易饱。如果你厌倦了劈柴,遇到这个宝藏将是天赐良机。如果你能遇到它,你必须尽情地吃它。但是,吃饱了肚子带也不容易。就算用裤兜带回来,走在山里也很累赘,不会摔倒。此外,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你怎么能随身带东西呢?
我们这个地区没有多少油茶。那时候学校兼职,我们被带到离家十里外的地方去捡茶籽。现在想来,当时的老师真的很大胆,把一群不知道小地方,没出过远门的小娃娃放到山里,真的很冒险。如果是现在,估计没有学校敢这么任性。当时我的装备是一个白色的帆布挎包,在军用书包大行其道的时候很独特。这个包有点大。如果又满又重的话,估计我小脑袋小身子走那么远也够累的了。我不会捡茶籽,因为我几乎从来没有完成过规定的任务。我不用付钱,但我必须从家里拿一些。但这段经历无疑是我学习期间最美好的回忆。采摘茶籽不比旅游。跟的人越多,得到的越少,所以胆大的人总要另辟蹊径去寻找未开发的处女地。我从小就是个路痴,没有方向感。如果我离开这个团体,我将会迷失。所以每次出门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我至少要跟着一个人,从来不敢一个人,但是意外是难免的。
害怕迷路是次要的,最糟糕的是饥渴。因为路途遥远,我们大多数人出行都是轻装简从,连干粮都不带。但是到了目的地,用不了多久肚子就开始饿,难受。这个时候,我只能吃我遇到的任何东西,但是我的胃口很差。我很幸运能在地里遇到红薯。如果我只能拔萝卜,那就有点惨了。我永远吃不了苦萝卜。更多的时候,是荒芜的,纯粹的荒山。饿了,怎么办?看上帝有没有慈悲。运气好的话会遇到李茂,梨山楂树,或者秤砣瓜子和住在瓜子里的猫,能找到毛冬瓜和牛夫子,那就要跪拜皇上的恩情了。李茂很好吃,但是很难买到。那家伙是植物界的刺猬,浑身都是刺。摘不容易,做肉更难。用石头砸它,却得不偿失。梨山楂看起来很可爱,但是汁少渣多。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只有雪豆大小的褐色小果子几乎是涩的,但空梨的外观远没有梨甜,所以不能解决饥渴。牛师傅是个好东西。它的形状像猪的肾脏,颜色黄色,体内脂肪丰富。它挂在枯萎的藤蔓上,拿在手里就被剥开了。里面的果肉像香蕉,软糯,香甜,入口即吞。成熟的牛师傅会从侧面爆开,肉露出来。这个时候的牛师傅是最好的,味道远胜于任何一种香蕉。然而好吃却很少见,我很幸运能遇到。经常有冬瓜,叫猕猴桃。小果形似冬瓜,大小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它是栗棕色的,表面有白色的绒毛。这个男孩是个考验。如果你想脱下来,你可以吃。绝对硬,让你呕吐。但如果放在粮堆里,过几天就会变软,又甜又滑。
说到采茶籽,不能不提到茶芽和茶冠。我个人没见过茶芽。据说这东西形状像茶籽,但颜色是白色的,口感也不错。我只能想象。茶芽太罕见,看不到,但茶冠很常见。这种又白又嫩又厚又脆的变异叶味道真的很好。不是野果,但也不输野果。这种茶芽茶冠是采摘茶籽时没有的。你要等到清明雨,雨季满了,才能有吻。
时光荏苒,那些关于野果的记忆已经淹没在时间的溪流中。现在,因为这鲜红的山果,它像第一次一样新鲜,才知道岁月可以老去,但回忆却永远不会沉沦。
有意思的是,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我过去吃过的小水果大多价值非凡,其药用价值、营养价值、审美价值甚至超过了市面上那些所谓的珍贵水果。
可以说,好果在野,物以稀为贵。其实我们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不难发现,那些标有“野生”二字的商标一旦进入市场,我们原本不屑一顾的野生小果价格甚至远高于同类人工栽培的水果。
在食品安全屡遭质疑的今天,在越来越注重养生的社会大潮中,相信那些生在荒山甚至进了荒地的野生小水果会让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