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画家理论

和平艺术

自从苏东坡说“画如孩童,故能见邻”之后,中国绘画的意象就成了一个争议的案例。

诚然,中国画艺术有一套相当成熟有效的造型技法和创作理论。它与艺术家积极参与自然和生活的意识无缝结合。

我们知道,中国古典艺术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知”“情”“意”的统一。曹丕主张以齐为文;王国维提出境界说,都是用一种朦胧的整体感来进行艺术审美。所以艺术家在创作时要从整个人出发,重视情感的表达。中国画的意象创造也体现了这一特征。

思维的形象

石涛说:画家的“心含气度,不在山林之中,而在山林之外,他的精神是被控制的”。正是这种“胸怀包容”,才使得“山川遇神而迹”,才使得客观自然化为画家的形象。这里的意象不再是对自然的模仿,也不是所谓的模型,更不是主观臆造,而是画家所认知的世界。

庄子在梦里变成了蝴蝶,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梦想变成一只蝴蝶吗?还是一直都是蝴蝶?这种感觉叫物化。

从现在来看,这种荒谬的感觉有着强烈的潜意识。这种梦幻的精神状态类似于艺术创作的精神生活,可以融化物质世界与主观意识的界限,改变时空的结构。在默默无闻中,现实与想象交织、渗透、密不可分。但是,创作的精神状态和幻想有着根本的区别——这种“物化”的超现实感不是潜意识的,而是需要艺术家积极的思维活动和专注。

创作之初,他们“坐在荒山怪石中,密林深处,望着激流和波涛。风雨虽骤至,水怪悲而不理,遇死岩,勺可梳林,皆以深情冷眼望之。”

他们全心全意地沉浸在大自然中,进入“物是人非”的境界,投身于深情和奇思妙想,寻求“其隐意在何处”,这种意境的欣赏,是生命力和创造力的火花。在它的观察下,一切都变得简洁明快,繁文缛节被画家的情感融化。所谓“千里之趣”,“四季之外的辉煌”,“一切风景也是感伤的”,空间和时间都变得自由了。画家用心营造环境,用手动心,创造了“意象”。

在中国画中,具象的物理属性、性格、肌理都是不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是“能动其形,而保持其骨干,求其画而超越其形。”如果你觉得这有点玄乎,那么用现在的话来说,所谓的“脊梁”就是艺术家通过对生命力的敏锐感受而构建的“活的形式”。作品的形象,其实就是事物运动的顺序(包括作者的思维运动)。

不可否认,在艺术形象上有着强烈的主导感。“就算你不写,你也永远有我。”这里的“我”对作者来说不再是表面的东西,而是包括作者潜意识本我和理想超我的统一体。

由于创作中的心理活动类似于梦和醉酒的心理状态,所以也对形象有很大的压缩和变形作用,不受理性的控制和约束。所以这种“思维形象”往往是不合理的,直觉上是怪诞的。

古典诗词中有典型的例子:“东莞酸风射目”“忆君清泪似铅水”“鬼灯初上似画松花”...酸风、铅泪、鬼灯这些荒诞的意象都是作者的畸形意象,充满了作者的意愿。它的艺术效果是丰满的、直截了当的、强烈的、纯粹的,唤醒了我们每个人身上的创造天性。

“图像”只负责思维逻辑,按照思维逻辑编辑。其实我们在欣赏一些国画的时候,往往会被现实世界中肉眼看不到的意象和空间所震撼!画论中有“得意奇作”、“传神妙作”、“狂奇奇作”、“奇奇作!”我们的敬佩也随处可见。至于“八大”和“八怪”,则因其震撼人心的作品而备受推崇。

思维形象的另一个特点是“静”。

因为意象是通过强化情感生活获得的,所以作者对创作有完全的信心,掌握了主动权,获得了自由,是自信的。作者不再是情绪的奴隶,而是作为指挥,精心组织协调一切。在这里,“荒谬”变得顺从、听话,给我们一个从容、得体、简洁的表象。毫无疑问,这些是由于最敏感的理解和最武断的支配感。所以可以说,作品中的静谧感是作者激烈思维活动的力量所在。

“对话”的形象

都说人类认识真理的道路是曲折的。从认知方式的转变:从在造物脚下乞讨,到试图通过内省、外检乃至探索机械物理的奥秘来理解真理的启示,都走的是“物我对立”的道路。

而在中国,古人通过与自然的微妙关系,以“对话”的方式揭示了真理。

庄子《秋水》中的河伯就是以我为中心的代表。在与海若讨论了无限事物在时间和空间中变化的不确定性之后,他终于抛弃了“世界之美在我”的原始观点。其实这是一场关于探索真相的对话。

中国的人们认为,艺术只是探索无限真理的社会活动之一,是最大限度地接触世界,进行呼吸和交谈的灵魂窗口,是在往返的交流中不断否定虚假自我,确立真实自我,更新自我的过程。

就中国画而言,创作的首要条件是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人与自然是平等而独立的。“我觉得青山更迷人,也期待青山看我一样”;其次,作品也应该是可以脱离画家精神的独立体。既不是自然的模仿,也不是生动的画家意识。艺术家与自然之间存在“距离”。作品有自己的生命,已经成为客观现实。

中国画要求画家“以禅入画”,打个比喻,就是“以笔墨做佛事”,把绘画看成是认识真理的认知活动,是对客观事物和看不见的宇宙的“笔谈”。

这一“对话”过程是复杂、深刻和多边的。画家与自然;作品和画家;自然与作品;还有就是观众的参与,互相交流思想。他们在乎的不是谁属于谁,谁服从谁,而是“发现”。

如果要复述一幅国画,可能很难搞清楚情节和主题是什么(情节和主题多是后人猜测,并非作者本意)。只有当你面对作品,参与审美活动,把你的想法和情感投入其中,你才能欣赏到作品所展示的东西。你付出,你得到。我们在音乐欣赏上有类似的体验,叫做“对话”。

“直到,举起我的杯子,我问明月,把我的影子带给我,让我们三个”是借用来说明自然(月亮)、画家(诗人)、作品(影子)之间的对话是生动的(当然也应该包括欣赏者)。一组独立的本体相互映衬,相辅相成,谁也离不开谁,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创造的美好。

由于本体的整体性和自由性,各有其独立的价值,任何一种“存在”都不能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权威力量。所以中国画不同于一般的主题性、功利性的绘画,不可能有类似的戏剧性的整体性和封闭性。

这种“对话”体现在形象塑造上,就是要求“先简单化”,用透视错觉和模糊空间吸引观者,接受外部参与。

当然,作品中的题字也增强了“交流”的效果。

天真的形象

长期以来,对中国画的看法有一种错觉,认为这是学究气的把戏,有许多重复的技法,与生活实际相差甚远。

这种错觉的后果就是把中国画推向越来越“形式化”、越来越“专业化”的深渊。

这个弊端的原因,还是从国画本身去找吧。我们知道,中国画是在高度文明下产生的,是社会文化树的结果。

人在接触它的时候一定要有一定的文化素养,一定要从前人创造的艺术符号开始。

久而久之,一些人逐渐对“符号”本身产生了兴趣,而忽略了符号所传达的“信息”。作为个人兴趣,也许无伤大雅,但作为美学原则,却是极其危险的,必然会产生许多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作品。曾几何时,这种现象被误认为是传统,成了恶势力。

另一方面,有些人轻率地试图用外来的观念来为难中国画(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对掌握技法失去了信心),竭力否定传统的表现形式。

因此,中国画的命运总是围绕着表现的技巧和形式。

我们认为,精神活动的最终目的是回归自然,一切艺术复兴都将在它们诞生的最初地方开始。

既然绘画有陶冶情感的功能,那就要注意不要让主观意识“膨胀”得太厉害。我们应该“奇思妙想而不失其真,玩弄中国而不陷入现实。”

如果这是一些传统的、毫无生气的中国画的症结所在,那就应该避免。

石涛说:“一起画一幅画,就要懂得被熏陶。”所谓培养出来的人,其实是一对矛盾。“萌”大概是指愚昧、未开化,广义上是指天性、本能;“修养”就是学习、修养、技能、文化传统等等。

他认为这是绘画艺术必须把握的恰当界限。“想一想,判断一下它的支持度,既然能悟能古,既然能变,就不能变。”我们应该面对自然,考验我们的教育,从而摆脱它的无知而又不失其自然本性,创造出充满活力的艺术。

石涛的文字是一种非常宝贵的经验,是一种完美的创作思维方法,强调要把艺术家的想法投射到原始的自然本位中去。

同时,“养育”也可以作为绘画艺术创作的调节机制。它要求画家到大自然中去“寻遍奇峰打草稿”,汲取新鲜养分,一扫陈翔殷因循古道的陈腐习气,开创一代新风。

当然,“养”也包括艺术家进入醉人的艺术心态,摆脱理性的束缚,解放精神,解开衣服,忘我的心和手。

保持艺术创作的“天真”纯洁。中国艺术家基于朴素的人生观,从审美心理出发观察和表现事物,所以他们的图像往往是“朴素而天真”的。

这个形象有一种清新野性的味道。它记录了人类最原始的创作冲动,最自觉的内心表达,代表了最普通人的感受,所以具有人民性。

中国画家经常将他们的作品描述为“笔墨游戏”,以炫耀他们在创作中的轻松心情。

这也揭示了他们的社会观。他们不认为艺术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他们讨厌夸张的社会效果。他们认为绘画不可能是全能的。即使在艺术范围内,绘画也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反映社会,它根本不能取代其他文化形式和思想领域,而是。

更何况,美只能通过交流来体验,艺术家无法完全预测和把握观众在作品中投入了什么思想感情,产生了什么社会效果。

所以他们认为绘画是一种“道”,而《说文》把绘画解释为“画家挂”,只是一种可以挂的装饰品。这是一件多么粗心的事情。

这显然与儒家的“礼乐”思想相悖,反映了中国人对社会生活的思想矛盾。但是,这恰恰给艺术创作带来了自由和自由的可能。

鉴于这诸多原因,中国的绘画始终保持着“以物象形”、“以类设色”的传统特征,而没有成为“专家”或向抽象化、概念化的倾向发展,始终保持着直观、具象、天真的形象特征。

也许也不全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