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想回农村还是住城市?为什么?
随着来自农村的年轻人在城市工作,北京郊区有更多的空房。北京有些退休老人租农村院子,享受田园生活,这是城市里没有的体验。种田、爬山、观光都变得很方便,而孩子们却在工作中看着老一辈拥有更健康的身体。
物产丰富,全绿色
两年前,吕霄在房山区窦店附近的一个村子里为父母租了一个小院子。这个小院总面积近1000平方米,包括8间朝南的平房。这样一个院子的年租金才1,000元。“这是我父亲提出的。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想过。当他老了,他会住在农村。”
老鲁先生能有这样的想法,绝非偶然。想到当初,一家人住在菜市口附近的平房里,10平米的小房间,一家三口。直到退休那年平房被拆,一家人才搬到楼里。用老鲁先生的话来说,“我一辈子蜗居,厌倦了城市生活。我早就羡慕农村生活了。”
刚租的时候院子很乱,看得出来已经闲置很多年了。“主人家的土地种满了树,不用等。孩子在北京买了大房子,工作很忙。他们干脆带着父母去养老,农村的院子空着。”66岁的老卢夫妇不求人独自收拾院子。“我们俩都赶上了下乡。虽然我们不是农民,但这些工作我们都能做。”
那时候,正是立春。我把父母送到这里,带了一些锅、锅、扫帚和簸箕。吕霄先生回到城市开始新一周的工作。走之前,我跟爸妈说不要累。当他一周后再次来到这里时,他发现这个小院子完全变了样。以前偌大的院子里堆放着很多杂物,这些东西都是在院子的角落里清理的。院子的墙上有两棵李子树。屋子里的霉味没了,干净的床单盖上了;院子里的地已经翻了,竹木编的藤篱笆正在施工。
一个月后,院子完全变了样。西红柿、茄子、南瓜、葡萄和豇豆的幼苗爬上了架子,半只鸡在地上跑。老陆先生弄了个小三轮车,每周带着老婆去附近几个大市场逛三四次。“我担心他们不能适应。没想到父母什么都能干。”
骑自行车到野山脚下要十多分钟。天气好的时候,老卢会带着老伴上山散步,或者从山上捡点山泉水,带回院子里做饭。很快第一个收获的秋天来了,老陆邀请了公婆,加上一对小两口,六个人在院子里的藤架下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当他离开时,两盒他自己的散养鸡蛋是礼物。
现在第二个夏天来了,老陆先生跟村里很多老人都熟了。在邻居的指点下,菜园的品种更多了。夏天一到,这两棵李子树就开始结果,成为新的礼物。更重要的是,老陆先生和老伴现在都是腰缠猫在地里干活,半天也不觉得累。这是吕霄先生最得意的变化。
吕霄先生去年也有了一个孩子。一岁多的孩子跟着爷爷奶奶。“我从小学到了在城市学不到的东西。土地宽敞,小孩子到处跑很安全。”老少三代人每个周末都来这里。除了在最冷的冬天回城里的家,父母都习惯了农村的生活。
吸引亲戚朋友的聚集地。
马尧先生已经57岁了。他还没有离职,还在城里做着自己的生意。他晚年最向往的是像父亲一样在郊区过田园生活。
年轻的时候,随着军工厂到处“打仗”,马劳先生结婚晚育,今年已经90岁了。除了马尧,他还有三个女儿,都接近退休年龄。家庭生活不错,除了自己住在城里,还有房子出租;儿女孝顺老人,每天都会有人来家里陪。
然而,马尧先生更愿意让他的父亲过上他想要的生活。“他早看出京郊农村比较自由自在,十年前就让我给他租了个小院。”马尧通过工作关系找到了房山区刘立河河附近的一位村民。当时他租了一个450平米左右的小院子,年租金平均只有3000元。
考虑到他的父母当时已经80岁了,马尧不敢让老两口打扫院子。取而代之的是,他开着自己的车,从城里请来家政人员打扫卫生。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除了马先生,他的亲戚朋友也经常跟着他到院子里,打牌喝酒聊天,其乐融融。"乡下对城里人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父亲在这里定居后,考虑到父母年老的特殊情况,马尧同意和几个姐妹一起上路照顾父亲。“作为唯一的男孩,我必须第一个负责。我每个周末都要陪老人。我工作忙,几个姐妹轮流陪父母。”我在商业上事业有成,马尧不想亏待我的姐妹们。“我爸妈卧室有两个抽屉,左边的抽屉常年放着2000块钱,用来买菜做饭。如果缺少,我会补充;右边的抽屉里,我每个月放4500块。每天姐姐们照顾父母,他们从中拿150元。"
本来是想让姐姐们用经济来分担老人的照顾。没想到,长沟湿地公园建成后,大家都抢着陪老人。马先生夫妇不仅常年有女儿有孙女,周末也是儿孙或全家团聚,一起逛湿地公园,吃老两口的农家菜。“钱是次要的,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家庭和睦。”
感受专业园艺的快乐
在大兴区青云店镇小谷店村,有一块特殊的田地。这片土地不渴望食物,却盛产葫芦。盛夏的时候,葫芦上长满了霉菌,到了秋天就会变成特别会唱歌的葫芦。
这个葫芦园的主人李国梁先生今年67岁,是个不折不扣的“城里人”。十多年前他在这里租了一片荒地。“价格便宜。我喜欢玩。我一次租了20年。”
李国梁介绍,他一直在第二商业系统工作,年轻时,他开着汽车跑遍了全国。后来单位改制,他也闲了,就琢磨着去京郊种葫芦。祖祖辈辈生活在北京,他喜欢老北京的玩物。他还在老官园里买卖花鸟鱼虫,对这些东西相当内行。
来到小谷店村后,他已经在荒地上搭起了十多个葫芦和藤蔓的架子。虽然“玩”的很专业,但是做起来并不容易。万一下一场大雨,今年可能“绝收”;即使天气晴朗,也不容易三天吃一次药,每天仔细观察生长情况。但带着“爱好”的心情,“再累也觉得开心。”
随着李国梁的葫芦逐渐被文学爱好者所知,他也成为了一个知名的葫芦种植者。北京各地的葫芦迷经常来找他,甚至定制一些葫芦和周边产品。"在好年景,葫芦赚的钱比工资和养老金还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不重视这个葫芦带来的经济效益,而是把它当成了一个养生空间。拥有十根以上藤蔓的葫芦数量现在已经减少到三个。“多了就不行了。”他还花更多的时间种植蔬菜和水果。我市经常吃的西红柿、茄子、豆角、大葱,几乎种在一个小花园里。小时候,我走遍全国,外地的“磨盘枣”树枝被他嫁接在院子里的小枣树上。如今磨盘枣,年年结果,在北京也是稀罕物。几棵枸杞树上挂了黄豆粒大小的果子。在院子里聊天的时候,李国梁顺手抓了几个放在嘴里嚼着。“甜甜的。现在讲究养生,可有几个人能有这个条件,天天吃新鲜枸杞。”
“离开城市,我发现农村生活一点也不差。城市的节奏快了,越来越多的人有了乡村生活的情怀。”藤蔓下躺着小猫小狗。乡下的夏天没有这么热。这里也是家人朋友的聚集地。交通便利,亲戚朋友带着酒开车来找他,在院子里喝茶吃青菜,锻炼身体,呼吸新鲜空气。
几位受访者表示,这种养老模式非常适合城市老人,但老人最好身体健康,才能更多地享受到在农村工作的快乐。卢晓说,京郊的一些农民工,留守老人多,空房子多,可以把房子整理好,更正规地出租给城里人。“我对这种养老模式的未来非常乐观。”
在马尧的带动下,他身边越来越多的朋友开始在京郊寻找类似的养老院落。马尧注意到,有些人甚至与出租房屋的农民签订了“购房合同”,即他们买断了房屋的使用权。这是因为一些农村老人如果没有子女,更愿意用一笔钱“买”下整个院子。但从一个常年农村租房者的角度,他提醒大家,这种模式不如普通租房。“因为按照法律规定,宅基地是村里的土地,不能随意‘卖给’城里人。如日后发生纠纷,本合同不受法律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