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历史名人对焚书坑儒的看法?

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早已被定格为文化毁灭的象征。世界上所有的学者都善于引用。鲁迅用它来比喻希特勒的焚书,博尔赫斯用它来谈论有长城的始皇帝。一个独立的历史学家有自己独特的爱好。他不敢在假设的基础上扇动自己的想象力,更不屑于听从别人的建议。他总是尽力去描述一个更详细的过程,或者找到一个更合适的理由,但他所努力追求的结果往往与所谓的“常识”大相径庭。

就人类文明史而言,对书籍和学者的迫害一直都有发生,从未停止过。焚书坑儒在中国历史上不是第一次,也远不是最大的一次。历史上伟大“革命”文化“命运”的悲惨事件不言而喻,可数;而“焚书”发生在秦始皇前一个半世纪:在商君主的指导下,“焚书作诗,制定法律”。(一切都是韩非子和何氏做的)如果重新审视账目,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直接后果其实并不十分严重。

所谓“焚书坑儒”,其实是两个独立的事件。

公元前213年(秦始皇三十四年),在秦始皇咸阳宫的酒会上,70博士为始皇帝祝寿。臣子周奉承他,说“自古以来,他不如陛下的野草”,被淳于越大夫这个书呆子痛斥。淳于越唱出了“事不鉴古,能久而不闻”的儒家老调,却让身为宰相的法家李斯大为不满。他认为“现在的学生学古不学今,迷茫困惑。”所以他主张:“史家应该把秦国的记载全部烧掉。如果你不是医生,世界上敢收藏诗、书、百种语言的人,都会学着留着烧了。一些敢讲“诗”和“书”的人弃市场而去。古人非今也。”(史记·秦始皇本纪)商鞅变法后,秦国依靠法家的苛法,大大提高了军事实力和行政效率,终于能够吞并六国,统一空间,所以秦始皇自然认可李斯的建议。

可惜各国史书都被烧光了,这就大大增加了司马迁写史记的难度。《六国史记年谱》序:“唉!可惜!独有《季芹》不含日月,文字略缺。”也使西晋挖出的魏史书《竹简年谱》价值倍增。国史尽量记录一些重要事件,如公布历法、祭祀战争等,都与王统有关,秦始皇此举完全可以理解。

“诗”“书”和百种语言都是非博士官员烧的。“如果你在接下来的30天里不烧掉它们,它将成为一座城市。”也就是说,人们不再被允许收集和教授诗歌、书籍和语言的百家,但这些由医生负责的书籍仍然保留着。“要学法律法规,就要向官员学习。”儒、道、明、墨等学说在民间是被禁止的,只能学法,所以鼓励你向官员学习。此外,“不去者,医术、占卜、植树之书”以及各种相关实用技能的书籍也在保护之列。

项羽放火烧咸阳,大夫手握的国书,包括诗、书、百语,都在劫难逃。但“诗”、“书”等毕竟保存得很好。《六国序》:“再见诗书者,多藏人,而史记独藏周氏,以灭之。”在秦始皇焚书的命令下,像傅生这样的学者抱着简化书逃跑了。汉惠帝“除倚天书之法”后,文、景、武帝时期秦所禁的各种“诗”、“书”、“百家语”在民间大量出现。据说大部分的书是鲁王写的孔子壁书,河间王收藏的古书,住在河内老房子里的女人写的古书。汉代以后,《诗》、《书》等儒家经典发扬光大。

相反,季芹特别保护的有关医学、占卜和植树的书籍已经灭绝和丢失。如果不是发现了许多日本的竹帛、样式、五星帐、养生方、病方、脉经、胎书、指南图、食方(最近在湖西山沅陵侯武阳墓发现)等等,我们对古代伟大实用技艺的认识,永远只会停留在《汉书·艺文志》的书目上。

秦始皇“集天下无用之书”之后,又“召一大批文学魔术师来促和”。虽然是冠冕堂皇的门面,但儒生和方士其实过得挺舒服,甚至很积极。公元前212年(秦始皇三十五年),秦始皇羡慕长生不老的“真人”,利用侯生、鲁生等方士,寻求灵芝的仙药。炼金术士“死”了,因为他不能工作。“当始皇帝听到他的死讯时,他大发雷霆,说...炼金术士想练习一种神奇的药物。今天听说韩仲不报,徐石等费用几万块。最后拿不到药,却把强奸获利的事告诉了日本人。卢生和其他人一直对我很好,但现在他们诽谤我,这对重吾不好。生在咸阳的,我让人贱问,或者造谣生事。“于是建议向学生询问案情,学生互相告知,这是自我排斥。460多人破禁,都在咸阳,好让世人知道这件事,惩罚他们。我越来越多地搬到了边境。”(《秦始皇本纪》)

这一事件也值得仔细分析。首先,触怒秦始皇的侯、鲁、韩、徐都是方士。被捕的学生和他们的“犯禁者”中,有一部分是儒生,但在司马迁的时代并没有“诈儒”这回事。《史记·儒林列传》明确记载:“至秦末,焚“诗”“书”,坑巫,缺六艺。”其次,方士以所谓仙药引诱大师,造谣中伤,应杀之。“满坑咸阳,昭告天下诛皇后”,处置上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如果还相信史书记载的话,和长平之战阵亡的40万士兵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唐朝皇帝杀了460多人。

既然是两个实际影响不大的事件,为什么会给中国人和世界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被固定为文化毁灭的象征?我一直怀疑有人篡改了,故意夸大。

我们首先要考察的是司马迁。《史记·儒林列传》:“至秦末,诗书尽焚,术士坑,六艺乏。”是司马迁首先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

司马迁自己十岁就背古文,是太史公令,石室金匮之书。他师从孔安国,以《诗经》为今文,以《春秋》为学之集大成者,其父为杨贺《易经》后裔。焚书坑儒的痛苦,在司马迁的时代得到了缓解。至于“坑术士”,且不说主犯早在案发前就逃之夭夭,咸阳一带就有460多人被杀。况且秦始皇死不久,天下大乱,不久秦也死了,秦对方士的复仇再也看不到了。相反,最近在湖南、湖北出土的秦汉简牍、帛书上有大量的汉文、日文的书籍、形式、方法,说明坑魔术师对楚魔术的流行并无不利影响。很多简帛都使用楚文书,这甚至说明秦朝并没有完全消除楚地文字的存在。

实际上,从根本上危害文化的是秦严格的以官为师、禁止私学的文化专制政策。颜之推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颜氏家训书证》:“历史之不足,在于久;加上秦人出校,董卓焚书,经学紊乱,不止于此。”说董卓“焚书”,秦“毁学”是什么意思?法家主张并实行以官为师、禁止私学的文化专制政策。商鞅把诗、书、礼、乐看作是一个有病国家的虱子,认为国家必须除掉虱子才能富强。(尚军舒德强尚军金淑凌)韩非子提出了一整套加强君主法制、技术和权力的理论。韩非子站在君主权力和权力极端膨胀的立场上,强烈反对“藏书、学语、聚徒、服文”的“学士”,“夫冰炭久而不同,忽冷忽热。”(《韩非子·显学》)“故主国无简书,法即教;无前王之言,以官为师。”(“什么都做错了”)

西周时,学问在王官,各种学问在官府,与各种官职的实践活动有关;教育只在贵族中进行,各种专门技能在王官职业范围内传承。孔子创办私塾,有教无类,从而开创了知识传播、普及教育和自由学习的新时代。从此以后,出现了很多王官各派的门派和徒弟。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诸侯国为了让王霸成为功臣,纷纷改革改制;在乱世之时,各派的思想和学说都特别重视国家政治思想,因此受到国王的高度重视。百家争鸣正是基于此。

《齐·夏姬·龚雪》最生动地反映了百家争鸣的盛况。田午时,设“庭流星”和“啧啧室”之美,甚至还设了龚雪;下士和礼贤,兼容并蓄,有充分的言论和学术自由,齐进入了最繁荣的时期。儒、道、释、墨、法诸子齐聚夏姬,著名学者如淳于髡、彭蒙、田骈、殷闻、邹衍、介子、田坝、陆仲连、沈导、严松、袁环等,后期荀子曾祭酒。夏姬的学者在相互讨论和争论时,坦率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博采众长,享受学术自由和繁荣。

齐死于秦,我很遗憾。秦任用法家的政策是专制集权的,在战时经济和军事上是有效的。秦始皇统一天下后,自然继续用法家治国,实行全国范围的以官为师、禁止私学的文化专制政策。然而,对这一政策负有根本责任的韩非子和李斯,实际上是儒家大师夏姬和主张吟诗作对的荀子的学生。法家主张现在的法律反对古代的法律,但其文化政策恰恰是在王官时期复辟无知的旧时代。

司马迁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出台之初就写了《史记》。相对于秦始皇以官为师,禁止私学的政策,两者如出一辙。除了儒家取代了法家,两代人的文化政策同样专制霸道。常说儒法之争,其实汉代儒家是秦代法家文化政策的传承者。

梁武帝即位之初,魏坤等人建议废黜黄老。但董仲舒一般被认为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的倡导者。汉武帝引用贤德文献,董仲舒以贤德对策说:“我愚以为六艺之外者,孔子之术,皆出于其道,故不进也。邪君说止了利益,那么统一的纪律就能统一,法度就能明确,人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汉代董仲舒传)这个对策得到汉武帝的肯定。《汉武帝纪赞》:“孝初立,百家辉煌罢黜,显六经。然后请教大海,赞美他,为他建功立业。兴太学,修郊祀,正朔,定历,谐曲,作诗作乐,建谭,祀神,盐后周,令文章,可述。”

汉武帝在位期间,国家已经从极度的贫穷和衰弱中恢复过来,取而代之的是旨在加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巨大的政治和经济变革。对外政策也从以怨求善的亲匈奴政策转变为主动出击,在西域张骞掏空了地盘。相应的,在文化上,原来无为而治的思想也就不再需要了。所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就是这样一个时代的产物。

司马迁虽有古史家背景,又受其父道家思想影响,但与董仲舒不同。他一蹶不振,对汉武帝怀恨在心。但作为那个时代的人,他也有那个时代的浓厚气息。《史记·太史公列传》:“先人有言:自周公五百岁死,有孔子。孔子去世至今,已经五百岁了,还能解释明朝,也就是《易传》继《春秋》、《石奔》、《蜀》、《李》、《岳》之后的时代。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这小子怎敢让路?”司马迁以六经为治国之本,效法《春秋》而写《史记》,以为后人会立王法,立人伦之标。司马迁的《史记》旨在“学古今之变,成天人之际家言”。而其所谓的“一家之言”,正是“绝邪六经异传,齐百杂言。”(《太史公序》)“爵燮六经异传,百杂语齐整”符合“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司马迁首先将秦始皇“焚诗”、“书”、“坑术士”两个事件联系起来,夸张地认为“六艺从此缺”;在自负的接班人司马迁看来,破坏孔子的六经这一治国之本,是大罪。“焚诗”、“书”和“坑巫”这两个后果并不严重的事件,被自然地推断和夸大,从而实质性地掩盖了秦始皇推行的危害极大的文化专制政策。于是秦始皇对文化的破坏就成了个人行为,成了孤立事件。历代无数文人痛斥秦始皇的个人暴力行为,却忽略了文化专制的危害,可以说是刻意引导的结果。

从汉武帝开始,掩盖秦始皇文化专制政策的危害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这种行为的根本目的是因为同样的政策也在实施。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文化专制政策,是从汉武帝开始逐步推行的。元、汉称帝时,百家争鸣的思想语言和各种实用技能遭到破坏,大量消亡。

司马迁是“一个有好历史的人才”,《史记》是“其直、其核、其美、其恶之隐”的“实录”,《汉书·司马迁传》中提到的“焚诗书”、“坑术士”这两件事,在历史上也是真实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只废黜了治不好五经的太常大夫。"各种思想流派的传说都充满了秘密。"(《汉书·艺文志·序》)直到东汉末年,儒家之外的学说仍然很多。

真正恶毒的是把“焚书坑儒”变成“焚书坑儒”的人。假《中国古代史·孔子传》前有序,其中首次出现“焚书坑儒”:“而秦始皇,毁古书,焚书坑儒,为天下学士,逃亡散伙。”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是《古文尚书》的序言第一次改成了“焚书坑儒”。司马迁说“诗书之焚,使巫失六艺”,但实际情况是,六经除岳外几乎完整保存(因为本来就是用无字诗打的),真正遭受秦火的只有《尚书》。所以,让秦始皇“焚书坑儒”成为千古罪人的最有力武器,就是《尚书》。最合适的攻击对象是孔安国,他是孔子的后代,把中国古代文学的历史传播给了司马迁。

《尚书》的流传绝对是文献学中最复杂的问题。秦始皇焚书,秦傅生大夫拿着竹简跑了,尚书藏在家里的墙里。汉惠帝开放携书法,傅生又把《尚书》带出宫墙。可惜残缺不全,只拼凑了28首,就在齐鲁之间传授。文帝求人能治尚书,傅生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就派晁错去学,于是28本尚书被送到藏秘院,是秘本。(《史记·汉书·儒生列传》)傅盛的弟子几经列传才被授予官职,为金文尚书。

《尚书》古文出现于西汉。《史记·儒林列传》:“傅生孙膑之征于尚书,不得明。鲁、孔安国、洛阳三人颇能谈《尚书》。孔家有中国古代文学史,而安国读今文,因得其家书十余部,盖书甚多。”孔子的第十一世孙孔安国,家里有《尚书》(有人说也藏在家里的墙里,所以和孔子的墙书混在一起)。比傅盛的《现代文学》多了十余篇。这是古代文学的书。此外,河间王献还从民间得到了古代文献。刘欣《尚书》孔子壁本65,438+06册,请站在一个学者的角度,遭到了当今作家的反对,引起了当今古文的持久之争。东汉时,杜林从西周得到了一部漆书《古代文学史》,却没有16逃书。章句与今文相同,魏宏、贾逵、马融、郑玄、王肃都为其作了注释。

东晋时,张羽有一个叫石梅梦的人,呈上一部李谷丁写的伪《中国古代文学史》。他把28篇复生分析成33篇,又从当时的古籍中补了25句,组成了58篇刘向说的中国古代文学。为了这个假的《古代文学史》,唐宋时代不知有多少学者费尽了心思,宋代的武玉,元代的吴澄,明代的梅人,清代的颜若渠、惠栋,都完整地证明了这个假案。如果更全面地考虑文献传承的复杂性,那么更恰当的表述应该是:古籍伪孔子传在整体结构上是伪造的,但在具体内容上不排除使用史料。

事实上,梅培是伊美,经典诠释是伊美或伊美。此字为钟真,“古名‘易’,字‘真’也”(《段玉裁说文解字补注》);东晋时,确有一个字,是太守,《世说新语》中提到的人。

虽然这是伊美赠送的一本伪书,但伪造者不是那个人。谁是伪造者?考官们意见不一。比如说要么是王肃,要么是皇甫谧(《尚书之例,辨孔书》),也有人认为曾有过两部假孔子书(程《晚书疑》)。与郑玄相比,王肃注很可能是伪造的,但朱彝尊、程、陈历、吴、陈等学者用无数证据证明,王肃注《尚书》与伪造的《孔子传》不同。

真正的伪造者应该是郑冲。唐代孔在《尚书正义卷二》题名下写道:“《晋书·皇甫谧传》说:‘顾子之妹夫梁有古书《尚书·假装皇帝之世纪》常载孔子传五十八卷。“《晋书》上是这样说的:‘郑冲,晋太保公,以古文为粟裕祝寿,‘喜’字悬;预授天水刘亮字弘基,即弟亦外熙;纪授城阳臧曹侍;当初,我被授字钟真,县令之子,也是张羽的内史。于是他在前晋打了他的书,实行了。《》(非本版《晋书》)宋代出版的《太平玉兰》卷609引《尚书正义》:...古文《尚书》,...是魏晋时期荥阳郑冲传下来的,但并不是单独实施的。东晋时,伊美奏居汝南,列为秀才。这也是古文。”郑冲是伪古史的真正始作俑者,其后的传承谱系是:郑冲传粟裕,粟裕传刘亮,刘亮传臧草,臧草传伊美。刘亮是皇甫谧的妹夫,所以皇甫谧也是一本书。所以孔也说:“晋代皇甫谧是唯一得其书者,载于《帝纪》。(《尚书正义序》)

如果说伪孔子的《古代文学史传》拼凑了一些原始材料,那么伪孔安国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造者,最有可能的伪造者就是郑冲。自汉代以来,《尚书》每篇文章的原序一直是书的序,附于书末;如果记录的话,比刘翔说的58条多了一条,所以把每条的顺序分开,按时间附在每条的开头或结尾。另外,孔安国的《序》是在书前伪造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古文尚书序》。

伪孔子《古书传》序曰:“随秦始皇,毁古书记载,焚书坑儒,成天下秀才,逃而化之”,将“焚诗焚书埋巫”改为“焚书坑儒”,手段之狡猾,用心之恶毒。如果进一步考察郑冲这个人和他所处的时代背景,甚至可以发现这种恶意改变背后的现实政治目的。

郑冲(?-274),陈为离开王草桓靖远四年(263)拜太保,司马炎坐禅后拜太傅。作为两朝的重要官员,史书中记载的郑冲享有很高的声誉。《晋书》本来说他“做操正直,清静无欲”,“体态雄健,动静顺从,自守,不要田园歌之誉”。他在曹魏时“儒雅贤惠,没有干部的名声,能吃能换袍。看起来是个温柔文静的人。但考虑到金篡位而得天下,魏晋之际政局险恶,不能不提防史书中的文字。

郑冲从卑微的出身做起,“醉心于经学,后学儒术,百家之言”,最后“以儒保傅”(《晋书?《儒林外史》)。司马家是河内一个遵从儒家的大家族。司马懿的祖父司马隽是“博古通今”,其父司马方家是“父子之间”。但曹魏出身汉族,与宦官有血缘关系。曹操的“狭隘荒淫,未能待业”,“苛于细政,设防相争”,节俭礼仪,“任人唯贤”,从根本上违背了儒家的精神。因此,金篡魏实际上是社会稳定后儒家政治对乱世刑法的一次改革。

郑冲是儒学大师,政治面目十分鲜明。所以,是他“率群臣劝晋”,“致使无礼九锡”(《晋书》?文帝纪),代魏源皇帝,正是他写了这本书,加盖皇帝印章,禅位于晋(《晋书?李志尚”)。晋国建国之初,郑冲、荀羿“斩之为国典”,建立了以周官复古五礼为旗帜的礼制,并认真进行了三年丧(《晋书?礼”);并助贾充复位法(《晋书?刑法年鉴)。这本传记中所谓“文帝辅政,命贾充、杨虎城分礼法,均由先行商议,然后实施”,确有其事。郑冲是金朝制度的总设计师。

郑冲是“经学大师”,他为贵族乡公讲《尚书》是一件非常有名的事。倒影?舒威?《三小皇帝》:“说到历史的终结,给经书的人和为经书服务的郑晓彤是有区别的。”这个故事在《晋书》中也有记载。就郑冲与郑晓彤的区别而言,可能与他们的家族人数不同有关。郑晓彤是曹魏时代《尚书》大师郑玄的孙子,传道授业解惑。怀疑郑冲研究《尚书》与王肃有关。晋书?《刑法志》说郑崇鼎晋律之前的旧晋律是“皆儒章句,惟郑所取”,“不可接受”,可能是一个旁证。

郑冲关于屈学为政,为了现实政治不惜篡改历史、编辑历史的理论,把儒家视为绝对的儒家,从根本上背离了孔子开创私学、传播知识、普及教育、自由学习的真正精神。以文化专制为儒家政治服务,才是郑冲故意诬指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真正原因。

历史总是容易被一些有实际意图的人用来作为借口或者逃避,三人跟风打虎。幸运的是,真正的历史学家坚信历史事实的唯一存在,并习惯于处理层层扭曲、删减的史料,尽可能还原历史的真相,只要不是所有的史料都被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