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事件回顾

大学生马跃在他21生日前三个月死于地铁。

2010年8月23日22时39分,孟清楚地记得儿子在北京地铁鼓楼站被“吃掉”的那一刻。

下午,在内蒙古出差的孟和儿子聊得很开心。马跃,21岁,个子很高。在孟的家人和朋友眼里,他的儿子和母亲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母子。24日凌晨1点,孟被手机铃声惊醒。看到儿子的号码,她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在电话中,一名自称是北京市公安局交通安全分局的警察告诉孟,“你儿子在北京鼓楼地铁站台上等末班车时,掉下站台触电身亡。”

儿子是怎么摔的?地铁会电死人吗?当时有帮助吗?强忍悲痛的孟问这些问题时,对方说:“具体细节不清楚。”孟连夜赶到最近的银川机场,第二天早上飞回北京。在北京司法鉴定中心的冰柜里,孟见到了儿子,法医展示的儿子被高压电持续烧灼的照片惨不忍睹。

三个月后,儿子就21岁了。这个阳光、乐观、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儿子是孟生活的全部。当他看到冰柜里的儿子时,孟觉得自己的生命被掏空了。孟:给你儿子一个说法。

有媒体在报道马跃事件时曾评论说:“所有的可能性似乎都存在,但似乎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无法分析判断。”

对孟来说,寻找真相的背后是给儿子一个说法和安慰。"抚养这么大的孩子不容易。"她说。每次看到马跃的同学,她的心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和她儿子差不多的人。恍惚中,她也觉得儿子没死。

孟说,她需要的结果不仅仅是赔偿,这也是她暂时不愿起诉的原因。她想知道事件原因的真相,包括平台设计是否存在泄密的可能,缺少视频的完整书面说明以及当天的所有工作记录;希望有第三方部门调查清楚此事;希望能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如果MTRC对此事负责,它必须向自己和家人道歉。

孟告诉记者,他对真相的追求可能也与他记者的职业身份有关。她的同事告诉《法治周末》记者,在报社,孟工作努力,踏实肯干。“我们一手养大的儿子遭遇不幸也不容易,还能看到她从外地发稿。”潘杰说。

“最难过的是她,最坚强的也是她。”家人对孟的评价。

然而,孟很容易就意识到了他的脆弱。她告诉记者,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写一些文字材料要送到有关部门,但“我的思绪很乱,一提笔就想到很多关于儿子的事情。”书桌上儿子的照片也让她感到压抑。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2065438年6月21日,在等待了668天后,孟再次踏进了西南交通大学犀浦校区的校门。这次旅行,她是为马跃收拾衣服。此时,距离马跃意外离世已近两年,马跃的同学也该毕业离校了,宿舍也即将被清空。孟不得不做出决定——去学校帮儿子收拾衣服,带他走出校园,参加这场对他来说没有主角的毕业“牺牲”。

孟来到学校。“目前我能为他(马跃)做的就是收拾东西,先带他回家。”

孟首先找到了外国语学院的领导和他班上的辅导员。医院传来的消息让她松了一大口气:“马跃出事后,学校没有撤掉他的床,还有同学住在同一个宿舍。”

为了的“回家”,孟和他的侄子做了两张硬纸板,上面印着的照片,还有他一人高的照片。一张纸板上写着八个字:“纪念马跃,妈妈想念你。”

早上10: 30,多云有小雨。在离宿舍200米的路上,孟举起纸板,边走边哭。进入马跃的宿舍后,她首先看到的是阳台上的四双篮球鞋。“这些球鞋都是马跃的,他走后我们就没动过。他床上和桌子上的陈设和两年前一样。”马跃的室友王佐说。

孟捡起每一双落满灰尘的运动鞋,看了看。然后她爬上马跃的床,让大家暂时出去。“我想一个人躺在儿子的床上。”

在宿舍呆了半个小时后,孟从宿舍里走了出来。她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想和她在马跃的同学拍一张照片。

11: 30,还在上学的10学生站在宿舍门口。马跃的空缺由这位母亲填补,她举着马跃的照片,站在一群毕业生中间,头发垂在前额,表情沮丧痛苦。

合影结束后,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宿舍里只留下孟和的两位舍友。“我不想搬到别的卧室去。我总觉得自己就这样离开了马跃。”室友王佐说。

中午12,孟在的办公桌前叹了口气,开始把衣服一件件叠好,装进纸箱里。她不想放弃任何与马跃有关的东西。除了衣服,甚至还有马跃从北京带来的电脑屏幕和感冒药。

在整理的过程中,蒙一直在小声嘀咕:“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边说边收拾。”

从事故发生到迎接儿子回家已经668天了。这段时间对孟来说不算短,而且这也是一个开始。“哪里出了问题,谁负责?”我需要继续调查,直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结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