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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族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分化和统一,逐渐导致了汉语中方言的出现。
现代汉语有各种各样的方言,分布很广。现代汉语方言之间的差异表现在语音、词汇和语法上,尤其是语音上。但这些方言和* * *同音异义词并不是独立的语言,因为它们在发音上有一定的对应规则,在词汇和语法上有很多相似之处。根据方言的特点、形成发展的历史以及目前的方言调查结果,可以对现代汉语的方言进行划分。目前,汉语语言学家对现代汉语方言的划分意见并不完全一致。大多数人认为现代汉语有七种方言:
北方方言北方方言是现代汉族的基本方言,以北京话为代表,内部一致性很强。是汉语中分布最广的方言,使用者约占汉族总人口的73%。
北方方言又可分为四个次方言:(1)华北方言和东北方言,分布在京津、河北、河南、山东、辽宁、吉林、黑龙江和内蒙古部分地区。(2)西北方言,分布于陕西、陕西、甘肃等省及青海、宁夏、内蒙古部分地区。新疆汉族使用的语言也属于西北方言。(3)西南方言,分布于四川、云南、贵州等省及湖北大部(除东南角咸宁)、广西北部、湖南西北部等地。(4)江淮方言,分布于安徽省、江苏省、长江以北(徐州、蚌埠属于华北、东北方言者除外),以及沿长江南岸至镇江以西、九江以东一带。
客家方言
以广东梅县话为代表。客家人分布在广东、福建、台湾省、江西、广西、湖南、四川等省,主要分布在广东东部和北部、福建西部、江西南部和广西东南部。客家人从中原迁徙到南方,虽然散居各地,但客家话仍自成体系,内部差异不大。四川的客家人和广东的客家人隔着千山,可以互相交谈。使用人口约占汉族总人口的3.6%。
香坊岩
又称湘语或湖南话,是汉语七大方言之一,地理区域较小。湖南省有许多不同的方言,湘语是最有影响的一种。
湖南方言流行于岳阳、南县、汨罗、湘阴、沅江、益阳、桃江、安化、宁乡、长沙、望城、株洲、湘潭、湘乡、双峰、涟源、娄底、新化、冷水江、溆浦、辰溪、邵阳、邵东、新邵等地。此外,桂北的全州、灌阳、资源、兴安等县也说湖南话。估计人口超过2500万。
由于社会、历史、地理、政治体制改革等多种因素,古湘语的南、北、西长期被官话方言包围,东部受客家、江西方言影响,导致语音系统不断变化,逐渐形成了新湘语和老湘语明显不同但又并存的特殊局面。地理上,新老湘语只是分布在南北。所以有人称之为北湘语和南湘语,是湘语的两种方言。新湘语和老湘语的区别主要表现在语音系统上。南方的老湘语相对保守,古浊音声母仍以读为主;受官话方言的影响,北方新湘语有逐渐向官话靠拢的趋势,突出的语音表现是由繁到简,古浊声母已普遍读作清声母。中国北方新湘语主要使用于湖南北部和中部,如长沙、株洲、益阳等地。中国南方的老湘语广泛使用于湖南中部、水原东南部、响水和资水流域西部,如湘乡、双峰、邵阳、武冈等地。
吴芳艳
习惯上称吴语,也称江浙话或江南话。“吴”是古代地域名称的延续。
吴语在江苏南部、上海、浙江、江西东北部、福建西北部和安徽南部部分地区使用,约有110个县市,人口约7000万。详情如下:
江苏省有21个县市属于或以吴语为主:丹阳、金坛、高淳、溧阳、宜兴、武进、常州、江阴、沙洲、靖江、南通、海门、启东、常熟、无锡、无锡、苏州、吴县、吴江、太仓、昆山。溧水县南部的孔镇、新桥、白马等镇也属于吴虞区。上海及其10县:上海、松江、青浦、金山、奉贤、崇明、南汇、川沙、宝山、嘉定都讲吴语。浙江省除了西部的淳安(含老遂安)和建德(含老寿昌)外,基本都在吴语范围内,但浙南的洞头、玉环、平阳、苍南、泰顺、清远是吴语和闽语的交错分布区。建德县北部的下堡、干滩及其以东的乡镇,南部的唐村、里耶、大店口仍属武余区。赣东北的玉山、广丰、上饶三县和上饶市也是吴语区。此外,福建省西北角的浦城县及其北部城镇,皖南郎溪县北部的梅渚、岗南,广德县的司夏、芦村等地也讲吴语。
根据其语言特点,吴语可分为五种:太湖话、泰州话、东瓯话、梧州话和蠡曲话。
太湖片是北方吴语片,包括江苏吴语265,438+0个县市,上海及其下属县,浙江杭州、嘉兴、湖州三个老房子,浙东宁波、绍兴两个老房子,以上海话或苏州话为代表。这一地区分布面积最广,人口最多,可进一步划分为六个小区域:①常州小区域,以西包括苏南的沙洲、江阴、武进、宜兴等县市,安徽省郎溪、广德的部分村落,靖江、江北的老安话,南通东部、海门、启东北部的通东话也属于这一小区域。(2)苏片,包括沪市及其所属县、常熟和无锡,以及吴语以东的苏南地区,浙江的嘉兴、平湖、嘉善、海盐、桐乡和海宁,长江以北的南通、海门和启东以南的齐海方言都属于这一片。③湖州小片,包括湖州、长兴、安吉、德清、余杭。④杭州小片,即杭州市区及其郊区。⑤邵琳小地块,包括建德县的临安、富阳、桐庐、萧山、绍兴、上虞、诸暨、新昌、余姚、慈溪、下堡及干滩以东城镇。⑥明州小片,包括宁波、鄞县、镇海、奉化、象山、宁海、定海、普陀、岱山。
台州包括天台、三门、临海、仙居、黄岩、椒江、温岭、玉环。宁海县茶路以南、乐清县清江以北地区也讲台州话。这一块以临海方言为代表。
东瓯片是温州片,温州话过去叫瓯语,流行于温州、瓯海、永嘉、乐清、瑞安、平阳、文成及洞头、苍南、青田部分地区。这一块以温州话为代表。
五洲片包括浙江中部金华地区的金华市区、兰溪、浦江、义乌、东阳、武义、永康、磐安,以金华方言为代表。
丽秋片包括滁州片和龙曲片:①滁州片,包括缙云、溧水、云和、青田四县和景宁畲族自治县。武义县南部、老依平县、文成县南田区、泰顺县北部、清苑县东北部也属于这一小块。②龙曲小片,包括龙泉、清苑、松阳、遂昌、江山、常山、华凯、衢州、龙游。福建省的浦城县北部,江西省的玉山、广丰、上饶、上饶市也属于这一小块。这一块以丽水话为代表。
粤语
又称粤语,俗称粤语、广府话,当地人称为白话,是汉语七大方言中语言现象复杂、古音古字较多、内部差异较小的一种方言。
广州话流行于两广地区,以广州话为中心。用户人口在4000万左右。访问区域大致如下:
广东省有47个县市是纯粤方言或以粤方言为主,占全省总面积的1/3以上,分别是广州、佛山、肇庆、江门、深圳、茂名、中山、珠海、南海、番禺、东莞、顺德、龙门、佛冈、增城、从化、花县、清远、连县、阳山。此外,惠州、韶关、湛江、海丰、博罗、惠阳、惠东、仁化、乐昌、英德、宝安、电白、濉溪、海康、徐闻、连江等部分16县市也讲粤语。
广西壮族自治区有23个县市讲粤语,分别是南宁、横县、贵县、桂平、平南、藤县、梧州、玉林、北流、荣县、博白、陆川、钦州、合浦、浦北、灵山、北海、苍梧、岑溪、昭平、蒙山、和县、中山。此外,还有很多以粤语为母语的华侨华人,他们主要分布在东南亚、南北美洲、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家。几乎90%以上的海外华人和美籍华人都来自粤语方言区。
根据其语言特点和地理分布,粤语可以分为四个部分:①粤语主要分布在广东省的珠江三角洲、粤中、粤西南和粤北部分地区,是粤语中人口最多、使用最广泛的一片,以广州话为代表,在粤语中具有很大的代表性和影响力。②四益片,主要分布在台山、开平、恩平、新会、斗门等县,以台山话为代表。③莱文,主要分布在湛江、茂名两县,以及江门的阳江、阳春两县,以阳江话为代表。④桂南主要分布在广西壮族自治区邕江、郁江、蒋勋沿岸的南宁、横县、贵县、桂平、平南、藤县、梧州,玉林地区的玉林、北流、容县、博白、陆川县,钦州地区的钦州、合浦、浦北、灵山、北海,梧州地区。它的发音比较一致,但也有一些差异。根据其内部的异同,桂南可分为广府话、永训话、勾楼话、钦廉话四种方言。
闵方岩
又称闽方言,俗称“福佬话”,是汉语七大方言中语言现象最复杂、内部差异最大的一种方言。
闽语的流行区主要在福建、广东、台湾省、浙江南部以及江西、广西、江苏的部分地区。用户人口在4000万左右。具体位置如下:福建省54个县市:福州、闽侯、长乐、福清、平潭、连江、罗源、闽清、永泰、古田、屏南、宁德、霞浦、周宁、寿宁、福安、柘荣、福鼎、莆田、仙游、厦门、金门、泉州、晋江。以上地区约占全省面积的3/4。
12粤东地区县市:汕头、潮州、澄海、饶平、南澳、揭阳、揭西、普宁、惠来、潮阳、陆丰、海丰及惠东、丰顺、大埔等部分县;14海南岛县市:海口、琼山、文昌、琼海、万宁、陵水、三亚、崖县、琼中、屯昌、定安、澄迈、昌江、东方(少数民族地区除外);雷州半岛五县市:湛江、濉溪、廉江、海康、徐闻。此外,以粤语为主的中山、阳江、电白等县的部分区乡也说闽方言。以上面积约占全省面积的1/3。
台湾省全省21县市中,除约占人口2%的高山族地区,以及台北、彰化之间的中坜、竹东、苗栗、新竹地区,以及南部的屏东、高雄县市,东部的花莲、台东部分地区说客家话外,其余汉族居民说闽方言,占全省人口的3/4以上。浙江南部的泰顺、苍南、洞头、玉环县的大部分地区,平阳县西部的少数地区,舟山群岛的普陀、嵊泗县的部分地区也讲闽方言。
总共有120多个县市使用闽语。此外,江西省东北角的玉山、潜山、上饶、广丰等县,广西省中南部的桂平、北流等县,江苏省的宜兴、溧阳等县,也有少数地方讲闽方言。生活在南洋群岛和中南半岛的华侨华人中,有数百万人世世代代以闽方言为“母语”。在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泰国、缅甸和中国的华人社区,闽语也是主要的社会交流语言之一。
根据其语言特点,闽方言可以大致分为五种方言:闽南话、闽东话、闽北话、闽中话和莆仙话。闽南语是福建方言中人口最多、范围最广的一种。包括以厦门、漳州、泉州为中心的福建省24个县市。流行于福建省外的闽方言,基本属于闽南语。闽南语以厦门话为代表,潮州话和文昌话也分别在粤东和海南岛有较大影响。
闽东方言流行于福建省东部,包括以福州为中心的闽江下游和以福安为中心的山区。***18县市用福州话代表。
闽北方言流行于闽北的建瓯、建阳、南平(乡)、崇安、松溪、政和、浦城(南部),以建瓯方言为代表。
闽中话流行于福建中部的永安、三明、沙县一带,以永安话为代表。莆仙话流行于福建东部沿海的莆田、仙游一带,以莆田话为代表。
主要语言特点:①声母:各地闽方言的声母比较一致,只有15,称为“十五音”系统。许多声母保留了古代汉语的特点:
A.没有嘴唇和牙齿的首字母f。在古代,部分未应用声母的口语词,发音为p-,读的读音为h-(或x-),称为“轻唇归重唇”。
B.把古时候的声母认识清楚,读t- more,也就是所谓的“舌归舌”。
C.古浊声母也从程群字中分出清音和清音,有少数读成送气。
D.福建方言古框声母的口语发音是k-或零声母。
E.古召片的声母和顾靖片的声母混在一起。
②元音:闽语不同地区的元音差异很大,主要表现为:
A.闽语的元音不同程度地保留了古声中的鼻音和塞音。其中闽南话比较完整,闽东话和莆仙话保留较少,闽北话和闽中话几乎没有塞音只有鼻元音。
B.闽语不同程度地存在汉语和白的不同读法,尤其是闽南语,几乎汉语和白两种读法都是系统的。
C.闽语(尤其是闽南语)的很多地区都有丰富的鼻韵。
D.闽语很多地区没有元音。比如闽南语的厦门、潮州、台北都没有y韵。
E.闽语部分地区存在“双韵尾”现象,主要表现在闽东、闽北、闽中三个方言区。
③声调:闽语各部分都有入声,声调数量为6-8个,以7个最常见。闽南话潮州话有平、上、曲、入声八个声调,分阴阳;闽北建瓯话和闽中永安话只有六个声调:闽北平,无阴阳之分,但分阴阳;闽中,平,分阴阳,不分阴阳。有七个声调的地方,闽南话遍布厦门、台北、海南、浙南,莆仙话遍布莆田、仙游,闽东话遍布福州、福安。闽语也有复杂的音变,其中闽南话和闽中话的变调规则相当整齐,闽东话和莆仙话的音变涉及声母和韵母的变化。以潮州话的连读变调为例。
在词汇方面,有大量在本方言区常见而在其他方言区少见的方言词。这些方言词有两个特点:一是继承了很多古语词,二是有很多单音节词。比如“蛋”(鸡蛋)。“目”(目)、“土”(污)、“曝”(晒)、“拍”(打)在古籍中都能找到,也是单音节词。此外,一些福建方言词是从外国语言借用的。这些借词大多是从印尼语-马来语中借用的,在福建方言词汇中形成了独特的色彩。例如,在厦门话中,“文雪”(肥皂)来自sabon,“刀郎”(帮助)来自tolong,“Dongge”(手杖)来自tongkat,“pour”(亲吻)来自chium。还有一些方言词的来源难以认定,比如“扬”(鞭笞)。
在闽方言的五部影片中,每部影片都有很多方言词汇,但也有很多只存在于某些地方的方言词汇。总的来说,五部闽方言片中,闽东、闽南、莆仙三部沿海片词汇相近,闽北、闽中两部片有很多词汇与闽东、闽南、莆仙不同。
语法方面
(1)名词附加成分的使用。
②单复数人称代词的使用。
③省略数词“一”和指示词“这个”、“那个”。福建方言中量词前的数词“一”或指示代词“这”、“那”往往可以省略,量词直接与名词组合。比如潮州话里的“张华绝雅”(这幅画很好看)“一只鸡胖死了”(这只鸡很肥)。与此相关,指示代词“这个”、“那个”不能直接修饰名词,如普通话中的“这个人很好”为闽方言中的“只有一个人很好”,而不能“只有一个人很好”;同样,“这本书”也只能说是“一本书”,而不能说是“一本书”。
④“形容词-量词-名词”结构在闽语各地普遍存在,但能直接与量词组合的形容词不多,最常用的是“大”和“小”。比如厦门话里的“大牛”“泡泡灯”。
⑤动词“有”的特殊用法。闽语动词“有”有多种用法,其中一种用法是放在动词前面,表示完成时。比如福州话里的“我收到了你的认可”(我收到了你的信),厦门话里的“我有饭吃但我没饭吃”(他吃了但我没吃),台北话里的“我买了”(我买了),潮州话里的“你有电影吗?”你看过这部电影吗?
⑥对象高级是常有的事。比如“苹果买二斤”(买二斤苹果)这种说法就很常见。普通话的“主语-动词-宾语”句式,常加一个介词“* * *”(或“A”),把宾语放在动词前面,如“我* * *你说”(我来告诉你)。
⑦动词“去”常用作补语,表示动作成了结果,相当于“已经”的意思,如“飞走”(已经飞了)、“死了”(已经死了)、“破碗”(已经破碗了)。
⑧特殊的比较方式。闽语的比较句有一种特殊的结构。闽台闽语常用“A角-形容词-B”来表示,如厦门话的“宜重于我”,台北话的“高雄大于新竹”。还有一种更简单的表达方式:“A-形容词-B”,如福州话中的“奕譞(高)我”。广东省闽方言(潮州话和海南话)的对比略有不同:“A-形容词-过-B”,如潮州话:“牛比猪大”。闽方言的方程比较中,常用形容词“平”表示“相同”,如“我* * *易平轩”(我和他一样高)。
“把”字句的表达。闽语“把”字句的表达方式是把宾语带在前面,后面加一个“加一”(ba it),即“宾语-加一-动词”,在闽语各地广泛使用。
颜
又称赣语,是汉语七大方言区中面积较小、人口最少的一种方言。赣语不是“江西话”。除了赣语,江西省还有客家话、吴语、江淮官话,江西周边省份也有赣语。由于赣语和客家话有许多共同的特点,一些语言学家认为它们可以合并成一个大的方言区,称为客家话。
江西方言流行于江西省中部和北部、湖南东部和福建西北部。流行于鄂东南、皖西南部分县市的方言在特征上与赣语相似,也有学者认为也可归入赣语。
江西省有60多个县市说赣方言。包括南昌、景德镇(市区)、萍乡、宜春、抚州、井冈山:南昌、新建、安义、靖安、奉新、高安、宜丰、铜鼓(有人认为客家话流行)、上高、万载、分宜、新余、清江、凤城、进贤、东乡、临川。赣州的莲花、安福、宁冈、遂川、万安、上饶、九江大部分县市:博阳、余干、万年、鹰潭、贵溪、余江县、益阳、横峰、铅山、乐平、永修、德安、幸子、都昌、彭泽、武宁、修水、广平。此外,湖南省东部边界还有13个县:临湘、平江、浏阳、醴陵、攸县、茶陵、陵县、桂东、汝城、常宁、资兴、安仁。有人认为岳阳和永兴也属于赣语区。闽西北四县市:邵武、光泽、建宁、泰宁;鄂东南与江西接壤的八县:桐城、浦阴、崇阳、铜山、阳新、咸宁、嘉鱼、大冶;皖西南安庆的望江、东至、宿松、怀宁、太湖、潜山、岳西、桐城等县的方言,据初步了解,也与赣语相似,目前归属不确定,也可能归入赣语。用户人口在3000万左右。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郑张尚芳呼吁,像拯救濒危动物一样拯救浙江濒危方言刻不容缓。专家指出,方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是社会生活链条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丰富多彩的方言反映了丰富多彩的世界,方言的变化反映了社会的变化,值得研究。濒危方言需要抢救,这也是可贵的。
濒危汉语方言(曹志耘)
1.1什么是濒危方言?
汉语方言中有濒危方言吗?每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似乎都不清楚或不一致。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弄清楚什么是濒危方言,如何判断。
“濒危”的意思是“接近危险的境地”(现代汉语词典),对于语言或方言来说是濒临灭绝。按照这种理解,汉语方言中无疑存在一些濒危现象。
从语言的变化和消亡来看,汉语方言主要有两种类型:突变和渐变。突变型是指弱方言在强方言的强烈冲击下,最终完全放弃弱方言,转而使用强方言。突变和消亡往往需要几代人才能完成,一般会有一个弱方言和强方言并存、两种语言并用的过渡阶段。我们今天能看到的变异汉语方言的情况通常是这样的:老年人只用弱方言;中青年既使用弱方言,也使用强方言,其中中年人以弱方言为主,青年人以强方言为主;孩子基本上只会用很重的方言。渐变是指在强势方言的影响和冲击下,弱势方言在不断吸收强势方言成分的同时,逐渐磨损和丧失原有的一些特殊成分,使其语言系统向强势方言方向发展和演变。
我们这里说的濒危汉语方言,主要是指处于变异过程中的方言。但实际上渐进方言完全有可能变成濒危方言,只是这个过程很漫长,一般不容易观察到。
1.2濒危方言和濒危语言
在一些人看来,语言濒危现象只发生在一些人口极少的少数民族语言中,而汉语方言的人口是上亿的,不可能出现濒危。或者认为汉语部分方言濒危、汉语方言快速融合趋同只是汉语内部语言调整和规范过程中的自然现象,不能与少数民族语言濒危相提并论,不必大惊小怪。
对于第一种观点,我们认为,与一种语言是否濒危直接相关的因素不是使用者的数量,而是使用者的力量——尽管两者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濒危语言与弱势群体联系在一起。汉语方言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概念,内部如何划分,在多大程度上算“方言”,尚无定论。如果把汉语方言看作一个整体,或者即使按照现在的方法划分为10个方言,可以预见,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汉语方言都不会有“濒危”的危险。但汉语方言,尤其是东南方言的巨大差异是有目共睹的。所谓“吴语”、“闽语”,只能算是“一个方言区”,而不能算是“一个方言”。如果我们可以把吴语区的方言看作“多种方言”,我们马上可以看到,这些方言有不同的人口,不同的力量,不同的生命力,其中一些处于濒危状态或濒临灭绝。当然,我们也承认,在实践中,鉴别濒危方言比鉴别濒危语言要困难得多。
关于第二种观点,我们认为方言是某一地区人们的交流工具和思维工具,它与某一地区的地域文化有关。因此,就像一种民族语言一样,一种方言的消失意味着当地人世代相传的交流和思维工具的永久丧失,意味着当地独特地域文化的载体和重要组成部分的永久丧失,意味着人类语言和文化多样性的严重破坏。因此,方言濒危现象也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严峻问题,值得我们高度重视。当然,转用其他汉语方言或普通话的人,并不会因为汉族文化的差异和统一而丧失自己的民族文化。在这方面,濒危方言不同于濒危语言。
1.3为什么会有濒危方言?
各地的人们永远不会停止交谈。另一方面,各地方言都有丰富完善的表达体系。方言消亡的根本原因是它的“用处”越来越少,“功能”越来越少。简而言之,就是因为“没用”。在今天的汉语方言中,“无用”方言的现象越来越普遍和严重,越来越多的“无用”方言出现。事实上,与同样情况下的那些弱势民族语言相比,弱势汉语方言的处境更为艰难,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1)语言政策中没有明确界定方言,语言地位低。
(2)使用范围极其有限。比如,目前在学校、公共事务、媒体等正式场合一般不允许使用方言,甚至在很多家庭中方言的使用也在减少。
(3)没有文字,没有书面语,没有书面文件(粤语除外)。
两种濒危汉语方言
2.1如上所述,由于汉语方言内部的划分还远未具体化,所以认定哪些方言属于濒危方言还是很困难的。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说“某地方言”或“某地方言”是濒危方言。但濒危汉语方言的具体数量、分布和濒危程度,暂时还无法描述。这里只能大致总结一下濒危汉语方言的类型,举几个例子。
2.2目前最显眼的濒危方言是人口不多、被强势方言包围的弱势方言岛,如浙江的九姓渔家话和部分畲话岛。
九姓渔民在旧中国是一种贱民。它们以浙西三江交汇处的建德市梅城镇(原兖州政府管辖)为中心,主要分布在新安江、兰江、富春江(七里泷一段),即建德、兰溪、桐庐。
传统的九姓渔民在家里用船方言,用当地方言和当地人交流。如今,只有七八十岁的人才能说地道的船语。中年人受地方方言影响较大,往往会不自觉地将地方方言的成分混入船上的方言中。青少年的主要生活活动在非九姓渔民社会,船方言说不好,使用的机会越来越少。估计再过十年,船上的字就基本绝迹了。
大多数畲族人使用一种接近客家话的汉语方言——畲话。畲族散居在汉人生活、学习、工作的汪洋大海中,必须学会使用当地浓重的方言。据笔者观察,浙江金华、遂昌、云和等县的畲族青年使用畲族方言的机会越来越少。在一些畲族村寨,年轻人已经不再学习使用畲族方言(如金华县大坑村),在一些畲族村寨,没有人会说畲族方言(如金华县格乌塔村)。这样发展下去,预计这些地区的畲话孤岛会逐渐消亡。
2.3在两种方言的交界地带,如果两种方言的力量不对等,一般会出现以下情况:(1)强势方言影响和冲击弱势方言,弱势方言向强势方言靠拢;(2)弱方言的用途和地盘在缩小,逐渐被强方言“侵蚀”;(3)弱方言的使用者成为弱方言和强方言的双语使用者,在某些情况下会逐渐转变为强方言的单语使用者。这种现象在官话方言和其他方言的交界地带经常可以看到。比如原吴语北部的一些地区(如南京)已经转变为江淮官话。在今天湘语和普通话的交界处,有些湘语正在“西南官话”的过程中,比如湘语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