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渐行渐远。
窗外,鞭炮声,在渐行渐远的日子里,年味由浓变淡,从青春的渴望到中年的冷漠,也许不是年味,而是心境!时光行走的年味夹杂着亲情,回家过年是亲情的呼唤。沿着记忆的道路,带着些许怀旧的思绪,及时追寻当年的味道!
童年,年味是过年穿的新衣;年味是大人发的压岁钱;年味是鞭炮声;年味是和朋友约定第一天早起;年味是用压岁钱买零食的兴奋;年味是全家人欢聚一堂的大盛宴!童年的味道浓烈而纯粹,那种感觉似乎太遥远,成了模糊的记忆!站在时间的门槛之外,我再也回不到那些遥远的岁月,只有思考,回忆,思考!
十几岁的时候,年味就是妈妈忙碌的身影!年味在母亲的辛苦中幸福甜蜜。如今,闻到当年的漂泊味道,更多的是一种怀念和追忆!
“腊八祭灶,来年来。”喝完腊八粥,不知不觉就腊月二十三了!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也是人们祭灶的日子。祭灶那天,我妈用高粱杆拴了一匹马,送给灶王爷当坐骑回天。我妈扎的马栩栩如生,各部分比例协调,马尾辫还有点卷。邻居们也会要求我妈妈多扎给她一匹马。这一天,我必须吃糖果作为对厨房炉子的祭品。几乎所有的糖果都会把我的牙齿粘下来,为了让灶神“在天说好话,回宫求好运”。如果他坚持己见,他就不能胡说八道。
一进腊月,我妈就开始操纵白面过年了!当时都是用自家地里产的小麦,磨好了用。妈妈会找个晴天,把麦子用水洗干净,用干净的布把水挤干,然后晾干装袋,用车拉着磨。一般腊月二十左右,妈妈打扫完厨房,就会开始准备过年的包子,做豆沙包子,馒头,花糕!因为过年做的包子多,妈妈会天不亮就起来,把红豆和红薯煮好,用木锤捣成泥,加糖拌成豆瓣酱。白菜包子一般都是塞胡萝卜,也可以包一些肉。春节期间会做枣花糕,用大红枣装饰,做成花的形状。那时候我一直喜欢把花糕上的枣摘下来吃。“这种枣糕在我家乡也有习俗。是过年的时候妈妈专门给女孩子做的一种食物,是初二女儿回娘家带回家的礼物。枣糕的寓意很简单。做母亲就是希望女儿在新的一年里像花儿一样长得更年轻更漂亮,工作生活蒸蒸日上。”
吃完过年的包子,我要去煮肉了。小时候喜欢吃煮骨肉。当时我负责把骨头上的肉去掉。经常边吃边拿,肉也去掉了,吃的差不多饱了。后来一直怀念那时候肉的味道,其他时候吃的肉都没有过年香!肉熟了,妈妈要酥肉,要炸丸子。平时都是爸爸煮大锅,他们只让我做一些东奔西跑的事。有时候,我妈会做丸子,我会看着她做,吃着好吃的丸子。妈妈会让我给城里的姐姐送点吃的,姐姐不干。母亲的心是牵挂着孩子的,不管儿子在不在身边,女儿不在身边!直到我结婚,我妈早早就忙着这些事,让我吃了包子和酥肉才回婆家。她总是那么细心地爱着我们。
妈妈已经把这些事情做好了,最后她要包饺子了。饺子包着肉在除夕中午吃,包着素馅的在初一早上吃。我也祈祷一个安静,和平和吉祥的一年!我的家乡还有一个习俗。除夕之夜,在院子里撒芝麻秆,在门外和门内放置门栏,也有驱邪避灾的意思。
直到年的味道还在妈妈的黑白照片里,我不再期待新年,也不再喜欢任何和团圆有关的节日。我在生活字典里找不到团圆这个词。善良的脸滞留在一页相纸里,再见,永远冰冷的相框,再也触摸不到温度!回父母家探亲,还是忍不住静静地盯着母亲的遗像,眼泪滴在心里不让流下来。年有时候是一个悲伤的词,最亲近的人已经远去,那些快乐的岁月已经在时间的隧道里剥落!
回家过年,结婚后,回去过年的是老公家!年前,我一休年假,就匆匆收拾好衣服,把齐肩的头发编成简单的编发,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着老婆儿子回婆家过年。可能是这几年家里有了暖气,怕农村婆家冷。每年我总会因为在婆家生活的日子长短和爱人发生争执。所以,内心是抵触过年的。
当它来的时候,让它去吧。有时候我会把这几天的逗留当成一场战争,一场与寒冷和尘埃的战争。我老公家就是要烧那种大锅。拉风箱烧柴火的大锅,感觉就像一个蓬头垢面满脸烟火气的农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烟火人生。幸运的是,这只是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天。如果我每天面对这种生活,我会不会像那些在田里种地的女人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沧桑巨变?我是农民的女儿,也是农民的媳妇,但我从来没有在地里干过活。泥土带给我的只有远方的风景,看着父母艰难的背影!现在,我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用我的方式生活,心怀感激!小城市离我的家乡不远,所以我每隔两三周就会回家感受一下自然的风和泥土中生长的气息!
婆婆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是个有中国传统思想的人。她相信天地有神,过年要烧香拜神。正月初一早上5点,我们早早就起床了。我婆婆准备在家给天地之神供奉供品,点上高香,虔诚地磕头,求上帝保佑一家人。我不懂这些习俗,所以一直默默不说话,只是帮忙拿一些东西。
每年春节,婆婆都要忙上一个多小时才放鞭炮吃饺子。老人愿意这么做,我们也得愿意陪着她。吃完饭,我会去门口附近的邻居家拜年。转身回来,走的暖暖的。春节的中午,一家人会一起吃年夜饭。家里的孩子长大了,餐桌变小了。年味里多了些热闹的气氛,多了些婆婆的叮嘱。不习惯农村的冷,婆婆说,早上不用早起,做个饭再起来就行了。我一年只有几天住在老公家,所以我会尽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脏不脏累不要紧。大部分年假我都住在婆家。也许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婆婆总觉得呆的时间太短。她不想我们太早回城,让她在城里住几天。她会说,家里这么多年的货,还有亲戚要来,她出不去。
吃完汤圆,就是正月十五,真正的过年结束了。在正月十五,也称为元宵节,超市里会卖饺子。“卖饺子的,葛玄的饺子圆圆的,一碗汤满满的。三毛钱买一碗。”这一天,我们会在超市买饺子,回老公家。晚上我们会喝饺子,回来看烟火。常常感叹烟花的美丽,转瞬即逝,绚烂的开放,燃烧着自己,美丽着别人的视线。元宵节,广场上的灯笼上会有猜灯谜,一群群的人来来往往,仿佛还陶醉在过年的气氛中。
在流年里写下一些行云流水的文字,与年味有关的文字,或许与心情有关的文字,在我的小世界里;在我生活的鲁西南小城,我就是这样度过一年的。或许每年都是这样,风景也差不多。或许是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让过去那种浓烈的味道淡了许多。年味更多的是对亲情的向往,对家的温暖的向往;向往生活的源头,岁月,亲情,亲人,那一年的漂泊气息,过滤了很多物质元素,却沉淀了亲情,为生活的奔波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借口,那就是回家过年,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