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批评的最高境界:学而渐多,道而失,失也损于无为。

1.自我批评让我克服缺点,不断成长,成为一家世界知名公司的高管。

自我批评是通过专业的理论和方法,引导自己深入了解和解剖自己,找出自己认知和行为中错误的、扭曲的、客观的方面,调整到适合现实世界和事物发展规律的方面。

辩证法本质上是扬弃,继承正确客观的东西,否定错误扭曲的方面。自我批评是辩证思维在个人成长中的应用,是自我成长的必然方式,也是最好的方式。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自我批评和自我实践,通过各种方式来修正自己,拓展自己,提升自己。每次批评自己,每次检讨自己,总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当时收获很大,有一种身心愉悦的感觉,有时还会豁然开朗。

无论是在开罗,巴黎,阿尔及利亚,塞内加尔,埃塞俄比亚,非洲的国家,东南亚的国家,独联体的国家,很多时候下班后,我都会在酒店里找个时间反思和审视自己。其实最难忘的是一次西非国家的出差。忙碌了一天后,我回到酒店,开始了自己对自己的认真审视。

正是这些调查、反思和批判,逐渐促使我自己对世界和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激烈的情绪逐渐消退,人物身上强烈的冲动和不顾一切的勇气逐渐趋于理性。在个人转变方面,可以说是迈出了比较大的一步。但是,看看今天的自己,还是有很多不足,很多缺陷。这些问题的本质是我自己的人生起步太低,在人生的最初很多年里,缺乏获得自我认知和自我改造的好方法的引导和机会。

在过去的一年,或者说过去四年的积累,我在自我认知上向前迈出了非常关键的里程碑式的一步。过去的自我批评往往流于形式,或者应用在这种方法的浅层。它并没有真正把握住这个被放大的神,它无法将这种自我批评的方法融入日常生活和实践,成为一种生活习惯,或者成为一种人生发展的方式。

去年,或者说最近,我终于明白了,自我批评是自爱、自我完善、自我进步最基本的功夫。缺乏自我批评的人是迷失的、封闭的,无法进步和成长。

如果追根溯源,我生长在一个山村,一个农耕社会。我最早的生活知识来自于我的父母,我周围的其他亲戚朋友,村民,还有学校的老师同学。这个人群简单,简单,单纯。这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在饥饿中挣扎求生,身边很多亲人都因为缺粮而饿死。这个时代,学校被砸,寺庙被毁。生存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宗教氛围已经被彻底破坏,人们为了生存而争夺稀缺的资源,人与人之间为了一点点利益,或者一点点食物之争,或者一个小小的菜地之争,或者一个小小的山地之争,都可能爆发巨大的冲突。

虽然我离开了家乡,在城市里读书,但是家乡十八年的这些文化已经沉淀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当然,这些都伴随着家乡的孝文化和不记仇的文化。母亲和其他亲人的孝心都传给了我。虽然老家人容易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做文章,但那种冲动也遗传给了我。虽然我父母的酒文化最初是被排斥的,但最终还是传递到了我的心里。在我后来的生活中,几次喝酒后的冲突,其实是家乡酒文化对我的影响。

当然,传递给我的也是家乡人的真诚、坦诚、乐观,我没有记仇,也没有伪装什么。这些年来,我虽然遇到过误会,受过委屈,但心里从来没有过坏人,没有过不善良的人和事。其实这些年来,自我反思,自我总结,人生,当时所有的委屈,最终都是自己行为的结果不中立。

山水一方撑起一方。我的家乡是一座小山,一条小溪,这意味着我在思想、境界和格局上并不真正宏大。即使在后来的生活中,我看到了那么多的山海河流,但人生的境界和格局似乎总是难以摆脱童年的束缚。

小时候看到家乡的路,觉得很大。长大了,进城了,才知道家乡最大的路,其实是外面世界最小最普通的路。但是,它却成了我认识外面世界的参考,成了我生活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

后来我进入城市,在学习和工作中,都在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当我面对各种问题的时候,我逐渐发现了自己的局限和不足。家乡的乡村文化,家乡人的率真冲动,家乡人典型的小农意识的斤斤计较,随时随地都会在我的语言行为中表现出来,当然更多的是我感受到的内心的一种活动。

这一生经历的许多内心的挣扎、不愉快、冲突,以及在与外界打交道过程中感受到的委屈、冲突、矛盾,都被家乡、家族的文化深深植入我的内心,成为我的思维活动,支配着我的思想、语言、行为、感情。后来我交了一些朋友,他们来自当地非常好的文化,来自知识背景深厚的家庭,来自更好的教育体系。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那种自然和自由,那种超越名利的开放、自由和自然,对欲望和落后的超脱和对人生狭隘的理解,激励着我,感动着我,鼓舞着我。

这些也促使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充分认识自己,理解自己,接纳自己,更好地回归自信励志的自然人格之路。总结自己的反思和实践,展开自我批判,输入了非常好的营养。

然而,许多习俗都是在那片土地上诞生并成长起来的。改变他们真的比升天还难。这也是我研究佛教多年,这些年对道教文化做了更多研究的原因。我理想的人生境界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如果每天进步一点点,穷尽一生,可能还是只仰望梦想,所以常常希望自己能像六祖一样顿悟。就像一个道家人物,他突然领悟到了人生的终极智慧,一生自由快乐。

有成绩,有进步,有收获。这一切是毋庸置疑的。一些灵光一现的顿悟,不仅带来了他们心灵上的短暂快乐和行为语言上的改变,也逐渐一点一点改变了自己,对自己好,对自己美。

只是还是,收获还是太少,觉悟还没来。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因为组织建设的契机,我得以学习自我批评,观察别人的自我批评,审视自己。我才知道,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在练习自省和自我批评,这是促进认知升级和生活进步的关键活动。我才真正明白,他们最本质最核心的地方,并不是真正虔诚的运营和修行。大多数人的一生,和我一样,都是在一种幻觉中,在自欺欺人或者迷茫中度过的。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在2005年左右在组织的帮助下正式开始了自我批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不断地进行正式的自我批评。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真的深入到了自我批评的核心,掌握了自我批评的精髓。但这三个月的调研,尤其是上周对我的老东家的自我批评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被认为对自我批评有了新的认识,有了更系统的认识。

我记得我自我批评最多的是2011到2013。这是我第二次进销售系统,第二次分管几个国家的业务。

那段时间,公司把那些年最艰巨的任务交了出去,对公司来说,战略意义重大。在这样的负担下,我一定是提心吊胆的。队里的人都是公司从四面八方动员来的高手,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战斗。还有几个国家的销售团队整合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小团队文化。这种长期合作的感觉很自然,很真实。

队伍陌生,高手云集,学校多,特别是竞争很吓人,随时有出局的危险。而且公司给的压力是最艰巨的。面对这些挑战,作为一个朋友,我总是害怕。我每天都给自己定下严格的要求,每天都要看看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性格,自己的品行。记得当年儿子批评的那篇文章,被公司作为学习样本,传给其他年轻干部和后辈参考。

在华为的前七年,我的职业发展非常迅速,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而这些成绩也让总骄傲,有时甚至得意忘形,成绩让自己的缺点和不足自然爆发。我还记得我在办公室踢的下属,给公司董事长写信攻击我的供应商,还有很多关于我自己的谣言。公司对我也很严格,于是我结束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快速成长,回到办公室。我记得当初的自己,总是抱怨,总觉得公司对我太不公平,太喜欢小题大做。而且我知道我的竞争对手也给了我一个卑鄙的手段,专门安排供应商给公司高层写信诋毁我。我为此担心了一段时间。后来在各种反思和道佛精神的指引下,我深刻的看到了自己的不足。这个不足不是能力,不是性格,而是性格和格局。如果我过着普通的职业生活,我的品德当然可以得到满足。但是,要成为世界级公司的中高层领导,我要带领很多优秀的人才走上前台,保证一个组织的整体进步,把各种优秀的人才团结在一起,才知道自己性格的严重缺陷。自从我意识到这样一个规则,差不多整整十年了。

这十年来,我在自己的道德品质上下功夫,不断加强自己的修养和修行,逐渐让自己性格上的一些缺陷被隐藏、被控制或被弥补。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曾经认为一个人的品德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充分发展的。但是,去年的企业文化建设工作让我深深明白,早期文化对一个人一生的行为和性格、道德、格局的影响太强了,强到只能用一生的努力去控制和管理,但毕竟没有办法彻底去除那些不合适的性格和品行。

比如我的冲动,我的自以为是,我的小农意识,我从小物质成长过程中对物欲的极度缺乏完全控制,似乎终究是无法彻底摆脱的。当然,后来我也从佛教中体会到,当我有了像惠科大师那样断臂的决心和勇气,那些不完美和人格缺陷都是可以克服的。

然而今年元旦,我总结自己,反思自己的时候,有了新的发现。我发现我缺乏同情心或者真正的同情心。我没有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同情心。我的善良不是永久的,不会像自己的生命一样一直共存流动。

一个真正开悟的人,如果没有发自内心深处的慈悲,没有伴随生命气息的仁慈,这样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不完整的,是一生的遗憾。

但是如何实现这些呢?过去的实践,耗尽了这么多年,收获了很多,但是起点太低,离我心中期待的地方还是那么远。

这几天,从自我批评中,我觉得自己有了一些顿悟,找到了一些东西,也建立了更多的自信。以前自己的反思,自己的修养,自己的自我批评,真的太弱了。在过去,总有一个自我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人,面对什么问题,总有一个自我在那里。那个自我有尊严,有虚荣,有影响力,有兴趣。今天,我知道真正的我是与自然、天地融为一体的。我没有尊严,没有虚荣,没有权力,没有影响力,也不应该有什么名利。我的存在只在每一次呼吸和每一个念头之间。一切外在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的延伸,所谓的尊严荣辱都是假象,是错误。

看仁宗的说法:我喜欢所有批评我的人。从泥淖中爬起来的是圣人。我不要脸,所以我上进。这难道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的人生观吗?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来来去去,什么尊严,什么虚荣?只要我们不去想外面的世界,没有自私的杂念,这些自我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过去,我们在乎别人的语言、情绪、评价和我们的一切。其实我们永远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理解我们,怎么对待我们的。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想而已。其实,当我们真正认识自己的时候,会发现自己有太多的缺点,太多的不足,在别人的世界里我们远没有那么优秀。相反,我们有很多缺点和不足,需要外力帮助我们改变。

以人为镜,是我们认识自我的必然方式和依赖。所有别人的反馈都是为了帮助我们更全面的认识自己。它们是我们认识自己的镜子。当他们反馈我们的不足时,我们要珍惜,要循迹而行,要修身养性,而不是怨天尤人,怨天尤人,甚至期望这个世界永远把我们看得很美。

第二,是烧不着的凤凰,是从泥坑里爬起来的圣人。仁宗的自我批评和曾国藩的自我约束是中国人实践的典型方式。

不会烧的鸟是凤凰。从泥坑里爬上来的是圣人;只有长期坚持自我批评的人才能有宽广的胸怀,只有长期坚持自我批评的公司才能有美好的未来。

“不要脸的人才能进步。”“我喜欢所有批评我的人。”“只有那些善于自我批评的公司才能在世界上生存。”

“只有具有牺牲精神的人,才有可能最终成长为将军;只有长期坚持自我批评的人,才会有宽广的胸怀。”

任总不仅是自我批评的倡导者,也是自我批评的实践者。自我批评是华为的共同价值观。如果任总和高管层都独立于此,自我批评很难彻底,所以他对自己的批评比别人更严厉、更彻底。开放、灰度、包容、妥协、自我批判构成了仁宗管理哲学的核心内容。在华为,任永远是员工和干部的榜样、楷模和标杆,尤其是他在2019中非常震撼的一句话——“如果我连死都怕,你怎么能勇敢的去战斗?”这句话是在玻利维亚看望员工时说的。他说不要脸的员工进步很快,他是华为最不要脸的。他总是站在自我批评的前沿。

企业家的自我批评和批判是公司自我批评的引擎。他为干部职工树立了标杆,树立了榜样。企业家在批评一个公司的时候,为自我批评提供了一个方向和目标。

2018任罚款1万,其他轮值CEO罚款50万。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要把责任承担在自己身上;任行长报销发票的问题,经过反复的自我检查和自我批评,留给了高级干部和各基层员工。任总裁在坂田工业园,有个展馆,感觉还不错。结果客户说不好,任总罚了自己4万。

事实上,任校长的自我批评伴随着他的一生,他总是在进行自我批评。一个人让自己变得更完美,更强大,这是自我批判的必然结果,就像我们吃饭会填饱肚子,才会有力量。这是同一个道理。

第三,坚持自我批评,超越自我批评,两者兼得,达到无为而治的境界。

人是非理性的,对世界的认知来自直觉的认识和经验。无论是认知的获得、认知的过程、认知的进化,都是人的主观活动的结果,我们对世界和客观世界的认知与现实世界存在着不可避免的偏差。只有自我批评才能不断提醒我们克服主观主义、经验主义和直觉,不断调整以符合现实世界和世界的普遍规律。

坚持自我批评,坦然、感激地接受任何批评。我一天三次探访我的身体。对我来说,每天打坐的时候都要自省自审。

我必须超越自我批评。这种成长方式对我来说还是太慢了。生活留给我彻底顿悟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我不能像惠科大师那样修行,我对人生的理解将注定非常肤浅,我将注定远离人生的真理。

要不断约束自己的行为、兴趣爱好,不断降低对生活的欲望和追求,在最简单最小的事情上做加法和努力。也许,当我们找到一件很小的事情的答案时,我们才意识到生命的真谛。针尖上有个须弥山,可能就蕴含着这样一个道理。

少说话,少表达。我这辈子说了太多废话和无意义的语言。

少参加无效或无意义的社交活动。到今天为止,我该认识的人几乎都认识了,该交的朋友也基本都交完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命中注定的人,我相信他们已经在我身边,在我的生命中。

少吃肉,少喝酒,少吃食物。这些年吃的太多,吃的太多,喝的太多,不仅对身体有害,对自己的气质也有害。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受过很多挫折,现在才发现,我要感恩过去,让我真正看到自己的不足,看到人性中很多深刻的东西。

多看书,多写读书笔记。这些年的学习,有时骄傲,有时偷懒,有时执着,一直没能坚持下来,知识上也没有人打通。一定要多读书,多和前辈或者名家对话,丰富自己对世界的认识。

更多的写作,更多的主题研究写作。读了很多书,没有消化,没有应用,过了一段时间,又完全忘记了。就像认识了很多人,见面聊的很开心,却再也见不到面,成了陌生人。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都不是智者所为。

主题写作和系统写作必须勇敢地走出这条路。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建立起自己对世界的系统认识,从支离破碎的认知碎片到系统完整的认知。

最后,多打坐。养生的最高境界只有冥想。只是最近一直在打坐,心里很难平静下来。也许我人生修行的最后阶段就在眼前。如何静下心来,是人生的大道,清晰明了。

活着就是修行。生命的活力在于不断减少熵,不断克服导致我们沉默的思想和动作,而自我批评是帮助我们克服熵增的最重要的方式。事实上,如果我们回到《道德经》,我们会发现它对自我批评有一个非常明智的解释:

学在成长,道在失落。失与失,至于无为,无为与一切,都是。

学习的过程是逐年增长的,知识在增长,认知在增长,这会让我们越来越偏离自己,以至于有一天,我们会完全不认识自己。修道的修炼就是每天做减法。所谓自我批评,就是不要每天给自己做减法,把欲望、偏见、财富、名利、尊严、虚荣都做减法,把不属于我们的一切都做减法。直到最后,我们打开自己本我的大门,看到自己,与天地同在,与自然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