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好的作品欣赏。

《红楼梦》中的这首曲子是秦可卿写的。以“好事终了”为题的“好事”指的是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颇具讽刺意味。

秦可卿原本是被遗弃在养生堂的孤儿。她从被收养的家进入贾府后,成为一个“儒冷卑吏”,陷入了罪恶的深渊。她的毁灭是贾主子们生活腐化的结果,首恶是贾珍这样的人形禽兽。

这首关于的歌,关注的是整个贾家。曹雪芹把这个“百年世家”的衰败和没落,归结于贾敬的荒唐和放任,导致了宁府的乱伦和滥交。秦可卿的死标志着封建王朝的灭亡。曹雪芹的处理大大加深了秦可卿悲剧故事的历史深度感,使这部作品具有了更深更广的社会意义。当然,由于时代的局限,作者时不时会陷入宿命论的因果循环论,我们要注意对这些思想的鉴别。

曲子有一点挺耐人寻味的,就是小说里秦可卿死得比较早,之后又有贾元春省亲、过元宵节等事件,但作者却说她是“浪子家的根”。贾家的败亡,表面上看是归结于这首歌的“缠绵悱恻总因情”,但四大家族的衰亡是由社会政治的客观规律所决定的,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生活和道德败坏也是由其阶级性所决定的。按理说,即使曹雪芹远没有这样的认识,他也不会把后来发生的重大变故的责任都推到一个被罪恶的封建家庭贾府的毒气害死的女人身上,说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爱”。

其实这和《十二首歌》引言中的“一切为了浪漫情怀”是一样的,只是作者有意识地给小说中的所有人物和事件打上了骗人的印记。作者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给人一种“谈爱情很有目的”的错觉,才发明了幻境和童话。但这种“荒诞之谈”如果不与现实沟通,就掩盖不了政治真相。所以在现实中,作者选择了因风流韵事暴露而死去的作为这种“情感”的象征,使她在贾宝玉的梦中“幻想”为“情感体”,也使神仙纪,也就是“”与薛宝钗、林黛玉的形象混为一谈,最后与贾宝玉一起陷入迷宫,暗示这是后来情节发展的阴影。作者的思想充满矛盾,又要以虚假的形象示人,所以在太虚幻境入口处写了一副对联,反复告诫读者要分清“真”、“假”、“有”、“无”。小说中,冯渊之死已经写了凶手是薛蟠,但他还说“这是梦寐以求的爱情”“前世不公”。张锦阁和驻军之子都被迫自杀。他们都写过罪魁祸首是王熙凤,但都说自己“多愁善感”,制造“爱恶”的假象。就连心如死灰的李纨,闯入空门的贾惜春,从未关心过儿女私情的史湘云,都曾以“穷风流债难还”的对联镌刻在《情海》一书中。

贾府后来变故的直接导火索是在郭蓉府,而长期呆在监庙里的贾宝玉和王熙凤都是郭蓉府的人。贾宝玉的罪,无非是“万般责难之罪”时传出来的那种话。贾宝玉虽有与贵族公子沾花惹草的习惯,但绝不像贾珍父子那样不要脸,使这成为涉及整个贾府的罪名。真正的原因是敌对势力在政治斗争中要尽力抓住把柄来惩罚对方。作者坚持认为这是浪漫爱情造成的罪恶,并将其归因于它的起源——秦可卿的诱惑。在宁国府,很多事情都是不合理的。比如贾敬如果按照封建礼法纵容后代恣意妄为,那就比贾政企图用严格的训练教儿子就范而无能为力更严重,应该算是“初犯”。王熙凤的权力运作、敛财和谋杀也始于她的助理导演宁。贾珍向王夫人哭诉,央求王熙凤料理丧事,纵容她“为所欲为,为所欲为”,弄得她忘乎所以。铁净寺受贿杀了她之后,“凤姐胆子大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任性而为了。”举行这场铺张的葬礼,是因为贾珍、贾蓉与死者的特殊关系。搜赚了尤二姐,在宁国府大闹一场。也是从贾珍和贾蓉开始的,他们和搜索有隐情。他也是秦可卿的丈夫,是王熙凤的近亲。尽管如此,“风情万种”、“月貌”乃至秦可卿本人都只是作者用来揭示贾府中各种关系的一种手段,而贾府衰败的前因后果都有具体的情节来说明,正如作者在描述冯渊、张锦歌之死的情节时毫不含糊一样。

秦可卿的“判决”和歌曲中的词的意义比读者粗略阅读获得的表面印象更深刻。就连《好事多磨》这首歌的歌名也不仅限于,而是可以指整个贾家的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