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持续养生理论看苏轼对儒释道的融合

从持续养生理论看苏轼对儒释道的融合

四库馆官方在为《易经》一书撰写的摘要中说:“继葛洪《神仙传》之后,魏伯阳又写了《易经》和《五行相类》三卷本的书。说是周易,其实说是大象假借丹的意思。天下儒者对神丹一无所知,多以阴阳论之,失其宗旨。在这种情况下,书上大多借用了收甲的方法,说重要的是要远离水火龙虎铅汞,等待阴阳五行的微弱时刻进退。后来那些说火的都是基于书本。..... "《唐智》将“神通气”列入五行范畴,不妥;朱彝尊对经义的考证,列在《周易》中,却不伦不类。但是,韦伯阳,正如葛洪所说,才是本书的宗旨。如果预见到陈抟后来学会了混淆圣经。”四库官方既不同意将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纳入五行学派,也不同意将此书纳入《周易》,而是认为此书主要讲的是炼丹之功。这个视图抓住了书的中心,反映了书的实际内容。本书讨论的龙虎铅汞说,在道教炼丹术史上起到了开拓作用,所以后来者多为先人。

《神通契》中关于龙虎铅汞论的论述主要集中在第九章,其中说:“火故事为真作,易显清,白虎为枢,水银日为珠,青龙与之,东合西合,魂克制。”任法融在《周易参同契》的解释中是这样解释的:“白虎铅住炉,下弦藏丹田。炉下是焚火轴心,所以说‘白虎为枢’。青龙水银藏于鼎(绕)中间泥丸之心。水星如水流,身如圆珠,无限滚动,故称‘水星日为流珠’。驾鼎中青龙水银迎炉中白虎铅,丹胎从中立。所以‘青龙与之’。”任道长在这里解释,青龙与白虎相遇,凝结成丹,可见《神通气》中龙虎铅汞之说,是在阐述内丹凝结之说。而这个名字的由来,任道长也有解释,他接着说:“青龙属宫中住的阳,东属木,魂,白虎属宫中住的阴,西属身,金,魂。龙白虎相交后,姬姬和金木自然融合,灵魂相互锁定,东西融合。这时,铅和水银相遇了。所以说‘东方与西方相结合,灵魂自成一体’。”原来龙虎、铅汞、木火、金水、李侃的相对说法都是从不同的角度,但意思都差不多。因此,朱总结说:“与火、水、龙虎、铅与汞只是名称上的互换,但实际上它们只是本质。精华,水,糖,龙,水银。气、火、离、虎、铅。它的方法是基于精神和本质,它是丹。阳在底时,初成水,火炼而成丹。”《神通气》中的龙虎铅汞学说基本上主导了后世内丹的发展,随后道教的另一部经典《五真篇》将这一学说具体而略加发展。其中有这样一句话:“镇龙水银出离家来,对虎铅生看房。两事总因孩子而生母,五行皆须入中枢。”

苏轼是在神通器、五针片和道家修炼内丹的背景下阐述他的龙虎铅汞学说的。我们先来看看苏轼的龙虎铅汞论的内容以及相关思想的特点。

苏轼在《续养生论》中说:“郑子禅曰:‘火烈,人畏之;水淡的时候,人们就玩水。“翼风讲六情十二法,其水火论也说:‘北爱善,贪狼善。南方的爱情是邪恶的,廉贞也是邪恶的。廉贞是一个绅士,他是一个恶棍,因为他贪吃狼。“参与研究这两个人,并且说:火强水弱,强则生义,弱则生恶。火为心,水为肾。所以五脏的性质,心为正,肾为邪。肾为邪,虽智肾为邪。但智者,常不奸淫,心之官正,肾之顺。心全对的人,虽然蠢,但也对。但是,那些又蠢又经常嫖妓的人,心不在官,肾在政。知道了这一点,就可以知道铅、汞、龙虎之说了。”心为正,肾为邪,故智常不道德,肾听心;那些愚蠢的和经常通奸的人是服从他们的肾的。龙虎的铅汞论,也是主张用心控制自己行为的理论。

苏轼在这篇文章中说:“铅是什么?凡气为铅者,或趋火,或呼吸,或持吹,动者皆为铅。肺实,出纳也知道。肺为金,白虎,故为铅,又名虎。水星是什么?水叫水银的地方,方便吐脓吐血,方便流汗,湿的人都是水银。肝脏是固体,储存在仓库里。肝为木,为青龙,故称水银龙。古代真人说:‘五行颠倒,龙出火。五行不合时,虎生于水。“世人不知其言,五行顺,则龙离水,虎离火,皆亡。心不官,肾为政,淫荡由外诱发,淫荡由内引发,骄横,下流,或腐朽。是水来的墨丘利龙。喜怒哀乐都是发自内心的。欢乐随之而来,愤怒随之而来,悲伤随之而来,喜悦随之而来。心在内,气在外,这也是引虎出火。水银龙生于水,铅虎生于火,谁能出来还?所以,死法也。苏轼把铅与肺、心联系在一起,相应地,水银与肝、肾联系在一起,这与朱的说法相同,但与道教经典如《神通气》、《五针片》的联系则相反。作者在其他书中已经讨论过这种区别,这里不再赘述。苏轼这段话的中心意思是,水银龙出于卜卦,为水,铅虎出于卜卦,为气。如果“心不官,肾主政”,那么“淫荡是从外诱来的,淫荡是从内激起的,是不名誉的,是不雅的,是腐朽的”。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使“心之官正,肾之令行”,实现五行倒置,即龙离火,虎离水,龙虎交尾,凝成丹。

苏轼又说:“真人教他逆行,说:‘龙要火做,虎要水做。’上面写了什么?子曰:‘思无邪。’所有的思考都是邪恶的,没有思考是文明的。谁能让思考不邪恶?不经思考,不文明?这家伙一定是想都没想。老公考虑不周,为人正直,像老师一样,没想过。然而,他不假思索就死了。“想而不用想”是什么意思?就是扫除一切不必要的想法。苏轼认为,要想颠倒五行,就要做到孔子说的:思而无邪。就是内心不要被外在的诱惑和私欲所控制,一切的思想和想法都要“正确”。这是轻率的思考,其实所有的想法和想法都是有道理的,这是积极的思考。而如果按照这种积极的思维去行动,最后连这种积极的思维都不可能有。这就是“无思想”。在苏轼看来,是道的境界。当然,这种境界是与思而不思联系在一起的,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思而无物,也就是苏轼所说的土木工程中的思而不思。要做到五行的倒置,就要做到上面所说的“思维无邪”。“从根本上来说,‘无欲无求’就是说,自我的心智是主宰,自我的心智是确立的。这和前面苏轼说的“智者常不淫,心之官正,肾之顺”是一样的。“心全对的人,虽蠢,但蠢而常淫者,心不官,肾为政。综合起来看,苏轼认为只有肾服从心,才能“以为无罪”,五行颠倒。因为肾听命于心,所以铅气不是“心在内,气应在外。“这个气是否应该受自心支配,应该,不应该,那么气就不是由自欲驱使的。同理,水银水不是“非荒村之英文,不如人或烂土”,则铅气下沉,水银水上升,铅汞相交,阻隔交媾,从而实现五行倒置。

苏轼在续养生论中,不仅将儒家的“思无邪”与道家的修炼功夫联系起来,还引用了佛家的句子,其融合儒释道的意图十分明显。苏轼的融合是基于儒、释、道三家的相似性,也就是说五行倒置的关键是要达到儒家的“思无邪”,儒家也强调最终实现思无邪,而道家也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五行倒置。这一点在《龙虎铅汞起源》中有很好的论述。苏轼在解释了儒家的无罪思想后说:“不做一件事,是没有理由的,是没有理由的,所以要引以为戒。”戒命则生,出入则生,出入则心不再烧。火离易。叶莉叶莉。与美的东西相比,它从来没有独立过,水也是它的妾,即不炎,而从其妾。如果水火相融,就会产生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这种精神会向上流向大脑,有益于神秘的精神。如果鼻液不咸,就不会引起肾,这个水银龙也会引起自己的火。“在这里,三教思想相互交融,苏轼出入佛门,秉承儒家入世精神。无邪之思引自儒家经典,无疑具有儒家特色;整体上也是关于内丹的修炼,中心思想渗透着道家修炼的内容;其中“无为无因,自然无因”直接引自佛教经典,所以具有佛教思想。然而,这些与佛经有关的词语却被误解了很多。在孔校订的《苏轼文集》中,把这句话标点为“似龟兔之角,无故为戒”,钟来寅也完全接受这句话。近几年出版的《苏东坡全集》也抄袭了这句话,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中的关键词来自佛经,所以做了错误的分析。对于“不犯错误,自然无因”的理解,道元大师在《觉远》一书中解释说“不犯错误,自然无因”,这叫彻底的空观。并不是你努力练习去修复,因为不是。虚空中有花。我怎么能把他们赶走呢?你不用打扫。你没有清理虚空之花。它不存在。看着它空着就好了。“无为”的“为”是修行,不是你的修行。身心都是虚花,生死还是虚花。空中没有花,并不是因为你努力去清理虚空,摆脱空中的花。空中的花朵是因你病态的眼睛而诞生的。治好了病眼,自然就看不到空中的花了。身心之相,生死之轮转,是由你的虚心所生。现在你不仅是正确的知道,而且是真实的知道。如果清空了头脑,怎么会有身心和生死的轮转?大家都说佛法太深,因为信佛不一定修行;如果你每天都努力练习,可能就练不出来了。无知的烦恼产生于你的妄想。苦练是为了断烦恼无明,不是为了修圆,圆不是你修的。你会努力,先制服你的嚣张,再打破你的嚣张。没有狂妄,无明烦恼是空的,无明烦恼是空的,因为没有本体,没有自我。”佛经认为,人的本性是空的,这种空不是我们修炼出来的,而是它本来的样子。苏轼认为,认清这一点,有助于持戒。可见他用佛教的思想来对待我们后天容易超过一定规范的欲望。说到底就是对待自己的贪欲,让自己的行为符合规范,对社会对他人对自己都有好处。苏轼在这里援佛助儒的意图很明显。总之,苏轼在这里用一小段话整合了三教的思想,并借鉴了诸子百家的思想,构建了自己独特的思想理论。

根据上面的引文,苏轼认为,心若不炎,必有所附,因为火具有附性的特点。“当水为妾,即不炎则从妾出。”水火相合,壬癸之英,必流于脑,溢于口。从嘴里流出来的非十进制英语不咸,因为它不是从肾里流出来的,而是从火里流出来的。苏轼在文末说:“水银龙来自水,流于脑中,溢于形而上,必归根心。火不上火,必从其妾,故火总在根。故非癸之英文,得火而长壮,达四肢,触肌肤而长壮,究其极,金刚之身也。这只领头的老虎也是从水里来的。龙虎出世,内丹成功学。所以说,往前走是人,往后走是道,道不是。也可以说,不死之术将永生。”和《龙虎铅汞论送子》一书中相关思想的句子一起读,意思就更明显了。苏轼说:“还是空运到下丹田,往往用心栽培,时间久了就会变成铅。此所谓‘虎生于水’也。”意思是壬癸之英流入下丹田,化为铅虎,龙虎相交,凝聚为内丹。

苏轼在《龙虎铅汞源流》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他说:“没有谁是生不死的。”出营则生,出营则亡。这是唯一的方法。从心来说,脊是肾,心是什么,没毛病,就算别扭。它的原因是自大傲慢,内轻外重。所以,你经常做你不做的事。肾强而溢,则有欲,虽尧颜也。之所以是姚和颜,是内重外轻。由此看来,心之性正,肾之性邪。“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放纵自己的欲望,是不可能达到交媾的,也就是被自己的欲望所支配,不能发自内心地做决定。”分了就死了,是必经之路。“所以,性交的关键是心为主,不是肾,不是‘内轻外重’,不能出现‘心不官而肾为政’的情况。苏轼站在儒家的立场上解释了如何达到交媾,为什么不能。关键是确立心的作用。这样会把功夫的练习和平时的行为联系起来。我们不能以为只要在规定时间内练习,就一定能摆脱交媾。我们要认识到,这样做和我们平时的行为举止有很大关系。只有在日常生活中练习和升华,才能摆脱交媾。在功夫的专项练习中,要做到“想无邪”、“死无所思”、“现在我沉默了,没什么好介绍的”,才有可能练好这门功夫。在苏轼看来,无所思是儒释道的相通之处,所以苏轼以此作为融合儒释道的途径。可以说,这种龙虎铅汞论典型地体现了苏轼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思想。

当然,道家也很重视日常的功课,认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修炼内功。张伯端在《武真章》中说:“训练自己最重要的是惩罚被压抑的欲望。愤怒的人,浮躁的邪火,撞见对方,就算攻击,也不顾性命,不顾生死。像火烧山一样大,它是不可阻挡的。如果不努力惩罚,运动是无烟的东西,这是最真实的。”但苏轼强调按照儒家规范约束自己的行为,这是道家所不认可的。所以,虽然他们对自律的看法是一致的,但站在儒家立场上的苏轼,在具体的行为准则上,却与道家有所不同。

纵观全文,苏轼认为炼丹的关键在于使心之官正,肾之从,不让心火肾水漂。自承受术者,可使心火肾水改变方向,上下相通。从官方对其心性的观点来看,这一思想无疑主要属于儒家,但从其目标来看,他修炼的目的是为了达到道家长命、长见识的效果。这满足了我们长寿和年轻的梦想,对我们有很大的吸引力。可见,这些思想与儒释道的融合是非常明显的。

相对于做特训,苏轼认为要达到交媾,必须确立心的主导作用,这是来自于平时的要求。也就是说,练内功不仅仅是一种特殊的修行,它的修养与平时的人息息相关。如果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养成了阴险、贪婪、暴躁的本性,他就无法修炼交媾的内功。要想练好这个内功,就要在日常生活和修行中逐渐改变自己的品行,然后才能为这个修行扫清障碍。苏轼强调要做到心无杂念,沉默不外引,心平气和。“如果你决定住在外面,你的心就不会燃烧。”因此,在修炼过程的中心什么都不想是实现交媾的关键。如前所述,这种特殊的修炼努力要有平时修炼的支撑,否则就是纸上谈兵,一事无成。苏轼在平常的生活中也注意保持内心的平静和无虑。这样看来,苏轼对这门功夫的练习,并不局限于专项练习。平时他的功夫不仅仅是修炼身心,更是随时随地的练习这种功夫,贯穿一生。总之,苏轼认为要练好这个内功,必须做到两点。第一,确立心的主导地位,使肾服从心。第二,你要想让你的心什么都不想,你的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从外面汲取,你的心不再发炎,水是你的妾,你就必须遵从它,你就会体会到火与水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