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q9量表标准分,phq9量表在线测试。

phq9量表的标准分筛选让他终于知道自己病了。如果没有筛选,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我可能会在某个时候独自结束生命”。但他被确诊为抑郁症后,并没有更多的支持,也没有改变辍学甚至退学的命运。

23岁的抑郁症患者周松(化名)在“十一”假期忙于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65438年10月2日,来到苏州太湖西山岛。两天后,他在这里迎来了87名营员——同样患有抑郁症的学生和他们的父母——参加为期五天的亲子营,这个为期五天的亲子营是抑郁症社区“花”出来帮助他们疗伤的。而这也是他自己疗伤的一个过程。

周松又瘦又驼背,说话很快。如果他没有患上抑郁症,他应该和其他学生一样,在今年7月大学毕业,开始人生的新阶段。现在,他面临着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和挑战。

从初二开始,周松就发现自己身体状况异常,但直到2022年,在高考普通心理测试中被诊断出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他在精神病院被诊断为抑郁症。

这次放映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人生。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筛选,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顺利毕业,但以我当时的状态,这个可能比较渺茫。第二是没有诊断,没有外界帮助。我可能会在某个时候独自结束生命。”

在这个层面上,周松认为他是心理筛选的受益者。但他被确诊为抑郁症后,在大学里度过了艰难的时光,没有更多的支持,也没能改变辍学甚至退学的命运。

明天(10,10)是世界精神卫生日。一个月前(11,9月),卫健委发布《探索抑郁症防治特色服务工作方案》(以下简称《工作方案》),提出将抑郁症筛查纳入大中学生、孕妇、老年人体检项目。很多抑郁症专家都认为这是好事,但如果做得不好,也可能带来二次伤害。

周松的故事就像是这个工作计划的一个脚注。

被忽视的青少年抑郁症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德国诗人海涅的一首诗,描述了抑郁症患者确诊前的感受。

在电视剧《小欢喜》中,女主角高三学生乔在跳海前,当着父母的面哭着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了”。获救后,她似乎恍然大悟:“爸爸,我是不是病了?”

△电视剧《小欢喜》截图。

和乔一样,经历了无助和无知。

他出生在西部的一个机构家庭,正在工作。

周松住在自己的家属楼里,在“别人家的孩子”的教育氛围中长大。“他身边的人太优秀了,没法和别人比。”

从小学开始,周松的大脑就停不下来。“总是在想一些自己解决不了的不必要的问题,造成了过度的心理负担。”他回忆说,初中情况最糟糕的时候,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对的仇恨。“我不知道我讨厌什么,但我觉得这个世界全是黑的。”

初二的时候,周松观察到了自己的一些症状:心痛、胃不好、骨头疼、反复疼痛,但是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后来他读到心理问题会导致身体症状,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心理疾病。

高三的时候,因为焦虑,周松有一次让妈妈给自己找心理医生,但当时家里没重视,没想过去医院,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医生。此事不了了之。

直到2022年,周松才去沿海地区的一所大学了解自己的病情。开学不久,全班同学被叫到学校机房,在网上填写了一份名为《卡特尔十六种人格因素测验》的问卷。问卷中有数百个问题,包括一些评估抑郁、焦虑等心理健康状况的秘密问题。

考完两周后的一次晚自习,老师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考试成绩。当时班上有三个同学收到信封,他透露的问题最严重。

结果出来后,学校的心理医生给周松的母亲打了电话,但也没有引起重视。当年6月11去过一次专科医院,一个高中同学陪着。

在一次就诊中,宋钊被诊断患有轻度抑郁症。“我爸妈还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生病。在他们眼里,我脾气有点暴躁,不爱说话,有点孤僻,其他孩子跟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一学期寒假回家,周松的生活很不规律。她整天打游戏,不想出门,同学聚会也不去,但是妈妈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种情况很常见。一对母女曾经一起参加亲子营,直到女儿辍学。这位母亲认为这是一种“青春的逆反心理”,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女儿身上有10处刀伤。她说,“我试着用刀子在手上划一条线,但是不行……我真的意识到,这孩子不是叛逆,而是有病。”

第二学期返校后,周松的情况更糟了。他过着半夜三点睡觉,下午三点起床,一天只吃一顿饭的生活。2022年4月初,周松的父母终于在周末赶到,再次陪他去了专科医院。这一次,他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

PHQ-9量表,筛查准确吗?

周松的诊断经历是中国抑郁症知晓率和就诊率低的缩影。虽然出身世家,但从初中出现身体症状到大学筛查出心理问题,用了五年时间。没有人意识到周松不寻常的表现是由于精神疾病。

在卫生健康委9月11日发布的工作方案中,确定了试点地区到2022年的工作目标,包括公众抑郁症防治知晓率达到80%,抑郁症治疗率提高50%,治疗率提高30%。

精神病学领域的专家认为,筛查作为一个起点,表明医疗保健将偏向于抑郁症群体,这对像周松这样的抑郁症患者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得到早期诊断和治疗。

“如果启动工作计划,可以说是全国更大规模的抑郁症筛查,入选的三人也是抑郁症发病率较高的人群。”温州医科大学附属康宁医院副院长告诉8: 00新闻。

“穿越”创始人、抑郁症康复患者张进支持这一方案。但他也指出,要做好这件好事,需要考虑更多的因素,确定相应的方案。

首先是如何保证筛选的准确性。

工作计划中用于抑郁症筛查的PHQ-9量表,也称为患者健康问卷-9,是根据《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4版)中的抑郁症制定的九项自我评估工具,其长度仅为其他抑郁症筛查工具的一半。

△PHQ-9量表,评分规则:0-4分无抑郁;5-9分轻度抑郁;10-14分中度抑郁;15-19分中重度抑郁症;20-27分,重度抑郁。: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微信

“筛查不同于诊断,要求高,特异性低,PHQ-9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已被一些研究证实。”姚说,“最重要的是,PHO-9能满足快速、方便、容易着陆的要求。”

而张进则提出“测试者的情绪状态是不稳定的,不同时间做同样的量表,答案会有很大不同;甚至,极端来说,如果测试者事先研究过量表,掌握了评分规律,完全有可能操纵量表测试的结果。"

原大学第六医院(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副院长、著名心理医生姚向《八点文健》解释说:“抑郁症是一种耻辱感很重的疾病。如果是强制入学考试,使用PHQ-9这种自测量表,无法避免夸大或故意隐瞒。”

“我不能主动向学校透露病情。同学老师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对待我?类似的心理测评学校做过很多次,每次我都填了极其健康的阳光。如果是抽血和脑电波检查,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是秤,我绝对不会说实话。条件还落后,父母还不理解。我们能怎么办?”“穿越”组的一名学生患者写道。

筛查抑郁症,然后呢?

周松也担心“发现了也没用”这是他看到工作计划的消息后的反应之一。

从5438年6月到2022年10月,筛查结果交给周松后,学校工作人员多次催促他去学校心理中心谈话。在与学校心理中心的老师交谈后,评估结果显示,周松的潜在心理问题非常严重。学校要求他去专科医院,开具诊断证明。

由于比率高,抑郁症患者在学校,这是老年人不得不考虑的一个危险因素。“老师群体的工作压力也很大。”吕薇说,他在临床上遇到过抑郁症学生休学后复学,学校要求必须出具“保证已经治愈,没有问题”的证明,但医院给不出这样的证明。

现在回想起来,周松认为在专科医院诊断出抑郁症对他的心理影响很大。“我终于有借口睡宿舍不去上课了。”周松说,在他被确诊之前,他必须应付大学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强迫自己做出改变,竞选班级的团支书,活跃在各种社团中。确诊后,他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彻底逃避的借口。“不想考就慢慢考,不然就退学。”

老师和心理中心的老师是学校里少数几个知道他病情的人。尽管大多数学生都有相关的心理学课程,但周松认为他们并没有真正理解抑郁症。每隔一个月,店员就会和他聊一句“你最近怎么样?”“你上过好课吗?”这些问题让周松感到不知所措。“每月定期来找我一次。这很常规,没用。”

期末的时候,有一次周松没去考试,老师打电话来,态度很不好。“我差不多说清楚了,你应该赶快退学。我能感觉到学校给了他一些压力。”

学校的心理中心是周松唯一能让你感到些许安慰的地方。有一个学期,周松每周去一次。虽然和老师谈的不是很深,但是在中间的椅子上睡着了好几次。第二学期,他状态不好的时候,甚至主动找心理老师帮忙。

但是后来中心的老师换了,第二个老师对他的情况不够重视。他一周去一次,两周去一次。后来,他直接放弃了。

确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羞耻感一直伴随着我。2022年第一学年结束后,周松辍学。但是,退学的原因并不是抑郁症。他妈妈认为,以抑郁症为由退学会被写入档案,不利于以后的学业和就业。

在学校,周松猜想一些老师知道他们的病情。同学中,除了他舍友在他宿舍看到的抗抑郁药,其他人只知道周松身体有些问题,不知道具体原因。关系好的同学问起这件事,周松取笑他们。在当时的校园环境下,他无法如实透露病情。

2022年秋天,在休学一年后,周松回到了大学,但面对来自学习、考试和人际关系的压力,他感到更加焦虑。

看了工作计划后,姚最担心的就是像这样的学生。“筛查结果会给谁,后续学校谁来干预,学生群体如何保护,目前都不知道。”姚认为,这是很难避免的,学生进行抑郁症筛查,并在学校区别对待。

《工作方案》只提到“优先录取评价结果异常的学生。”

但“点”是什么?张进分析,如果是指隐私保护、接纳、关怀、治疗等措施,当然是一种幸事。“但是,有些学校会不会给学生贴上‘考核结果异常’的标签,在集体活动、考试资格、分数统计等方面另起炉灶?甚至,会不会出现一些‘重点’对象被劝阻、排斥出校园的极端情况?”

张进认为,如果这样,对这部分“关键”人群极不公平,很可能对他们造成二次伤害。

△65438+10月4日,苏州营开营仪式“穿越”。

青春期抑郁症更难治愈。

从5438年6月到2022年10月,周松接触到了抑郁社区。之后从上海营,到成都营,再到厦门营,期间都会参加。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他最惨的时候。“穿越”创始人之一、心理学家邹峰记得,那时候,周松经常一个人走十几里路。165438+10月的6月,他依然穿着短袖短裤,因为寒冷能让他“头脑清醒”。

厦门营在海边举行。当时几个心理学老师都很紧张。他会跳进海里,让邹峰跟着他。当周松在海边的岩石上发呆时,邹峰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够了,他们一起回去了。

在与周松多次接触后,邹峰判断他的病是“因为焦虑,抑郁只是一种附带产物”。2022年后,周松跑遍了上海和家乡的多家医院,却没能真正找到病因。三年时间,他吃了30多种抗抑郁药,都没有明显效果。

邹峰一直持有一个观点,青少年抑郁躁狂往往不严重,主要表现在焦虑上。“我对成功感到焦虑。我年轻。因为生病赶不上别人怎么办?”

辍学后偏离正常的生活轨道,焦虑情绪更加严重。一开始,我所有的同学都毕业了,但周松只拿了20多个学分。不久前,因为开学了,他收到了一个会员。按照学校的规定,他只能保留学籍六年。他必须在2022年离开学校。"是否退学由你决定。"

所以邹峰认为,青少年抑郁症往往比成年人更难治愈。“青少年缺乏软着陆的条件。成年人只要通过药物把状态拉起来,工作能力、经验、关系都是现成的,马上就能投入到工作中,自信心就会回来。然而青少年恰恰缺少这些。即使他们恢复了相关能力,回到学校,面对新的环境,现实问题解决不了,焦虑还在。”

“我胆小懦弱,以至于不能面对压力,没有好好学习,没有成为我应该成为或者可以成为的样子。我讨厌自己,我不能接受自己,我觉得自己无能。”直到最近,周松自始至终认为,除了环境和家庭的影响,他的性格才是致病的主要原因。

在过去的一年里,一些积极的变化悄然发生。今年春节期间,周松在她心理医生小梅的家里度过了40多天。小美老师初中毕业就出去工作了,后来成为了一名注册心理师。邹峰觉得周松的思维突然变了。他不一定要拿到学士学位,但他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做自己以后想做的事情。

现在,周松已经是一名非正式工作者,也为一些与邹峰心理问题有关的直播项目提供技术支持。他也找到了自己的努力方向——建立大学生抑郁症社区,这个计划也得到了张进的支持。

之前,邹峰发现,无论跟哪个心理学老师谈话,周松只会流两滴眼泪,等他擦干了,就不会再有了。这是他控制自己的表现。9月16日,在“穿越”千岛湖营的一场圆桌会议上,周松在谈到自己的成长经历时,终于流下了眼泪。

事后,他发了一条朋友圈。“有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我陈述了我一直不愿意说的经历,重新撕开了我心中不愿触碰的伤疤,强迫我去面对,我终于泪流满面。”

19岁的时候,周松拿到了驾照,但是他害怕坐进驾驶座,害怕一踩油门就会失控,车毁人亡。在千岛湖,有一次在周松,我自愿开车。这次从杭州到苏州,邹峰直接把车钥匙给了他。

几个月前,周松请求父母给他在嘉兴买套房子。除了希望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在圆桌上,他透露了另一个买房的小心思。“我随时可能离开这个世界。浙江这边的房子只会涨不会跌。我想我得走了,为我的父母留下一些遗产。”

在场的家长一听,都抹了把眼泪,邹峰却被他说的话感动又好笑。“我没想到他会想这么多。我也很高兴他能这么说。”

注意:

虽然目前国内还没有抑郁症的知晓率、就诊率、治疗率的数据,但有文献资料显示,抑郁症的就诊率不到10%。

与低医疗率形成对比的是,患病率逐年上升。此前,学术界预测,到2022年,抑郁症将成为仅次于心血管疾病(疾病和过早死亡给患者、家庭和为预防和治疗疾病而消耗的医疗保健造成的经济损失)的中国第二大疾病负担。

根据2022年大学第六医院黄月琴教授在《柳叶刀-精神病学》上发表的全国首次精神障碍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我国精神障碍(不含老年期痴呆)终生患病率为16.57%。其中焦虑症患病率较高,终生患病率为7.57%。抑郁症终生患病率为7.37%,居第二位。

本次调查于2012发起,由卫生健康委和科技部资助。

对于大中学生,虽然没有权威的流行病学调查数据,但业内都知道患病率在逐年上升。卫健委曾经引用过一个数据,中国约有3000万17岁以下的儿童受到各种情绪障碍和行为问题的困扰。

朱雪琪|作者

王|编辑

本文首发于微信“八招”,ID:健康洞察。

以上是关于phq9量表的标准分,是关于抑郁症状的分享。看了phq9量表的在线测试,希望这对大家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