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谈与魏晋议
聊天是中国中世纪历史上最值得关注的文化现象。因其随魏晋玄学文体而兴起,故常称魏晋谈。按照台湾省学者唐的定义,所谓“魏晋谈资”,是指魏晋时期贵族、知识分子进行的一种以人生、社会、宇宙哲学为主要内容,以修辞技巧为基本方式的学术社会活动。【1】可见,作为玄学思想的外在表现,《清谈》的文化意义远比其理论价值重要。
对于魏晋时期的谈话,有着截然不同的关注。今天,这种谈话可以被视为高雅文化,但当它发生时,它实际上是关于政治的。比如玄学的“有无”确实关系到士人与自然的选择,“天赋自然四书”说与当时政治集团的归属密切相关,绝不是“只是名人身份的点缀”[2]谈虚无,对玄学有好处,对“不以物为己有”的政治风气有影响,对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社会风气有直接的推动作用。所以在古代,谈无往往成为“五代不争”的替罪羊,正视不足,讨伐之。西晋傅玄在《举清源术》中的一句名言,最能说明问题:“近者吴伟,擅幻,刑名贵于世;魏文渴望理解,而世人谦逊而清醒。后来纲维不取而无放之论,甚于朝野,以至于天下复无讨论,秦之病死而复发。”(《晋书·列传》)范宁甚至把“礼崩乐坏,中原败亡”归罪于王弼和言和,痛斥“其罪比解州更深”!(《金范·王夫子·宁川传》)其他的,如甘宝、葛洪、裴頠、江彪、边边、战英、熊远、陈奇等。,也写了严厉的批评,甚至王彦、桓温、王羲之等名人都自责或反省,把亡国的责任推到谭磐身上。
可以说,“谈错国”的罪名不是后人加上去的,而是当代文人阶层大多数人“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的知识。既然“加害者”主动投案自首,也难怪后人在决定造棺时,要作一番心有灵犀的评论。唐修《晋书·儒林外史》云:“有阿津朝,起于中国,止于江左。他们都推崇华经,他们的祖先在《阙》中描述了神秘,拒绝了庄严。他们一开始就谈到了礼义,指出礼仪流行,眼光崇高。于是宪章废了,名教灭了,五湖相竞,二京亦步亦趋。偏激的运气没了,可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顾《日知录》中的“正始”篇又叫:“释六经,郑玄、王肃为汉末;老子、庄子、王弼、言和是晋代的开端。结果国家一落千丈,宗教一落千丈,羌戎相违,王公大臣频繁更迭。不是林下圣贤的错是谁?”他又说:“有亡国就有亡国。亡国与亡国之辩?岳:改姓为名,表示亡国,仁义充盈。至于引兽吃人,人会自相残杀,说明国家亡国。为什么魏晋人的谈资毁了天下?是孟子所谓的杨默之言,至于使天下无父无君而入禽兽者。.....自始,而义名闻天下。“所有‘征服世界’的罪行都归咎于空谈。赵翼的《二十二史注》也追根溯源,观其变,褒扬清谈修德之弊。古今虽偶有公平论,[3]难翻案。
总之,古代对和谈的评论都与政治有关,直到近代,人们对魏晋和谈的认识才真正从政治批判转向文化研究。近代以来,对谭磐文化的研究最早起源于日本,始于1919年城村三次郎发表的《谭磐起源考证》[4],其后方一直延伸到海上,从未间断。看浪,关注的人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谭磐的起源》描述了谭磐文化的兴衰过程,尤其是邻居钱穆说的话最为简洁生动。钱穆说:“东汉时,士人厌学经,天下士人云集京师,逐渐开始游学谈心。至于魏实,他有‘说清楚’的目的。而一开始,这就成了一种时尚。言和和王弼是当时的大师,是竹林中的智者,相继听到了声音。至于王燕和岳光,风越是平稳。午后东方,江左风生水起,学尚沿。直到隋朝统一,才被废除。”[5]话虽不多,但谈资的开端、传承、转折、衰落都一清二楚。其实说清楚的起源问题包括两个层面:一是说清楚的思想来源,二是说清楚的开始。前一个问题,学术界不约而同地追溯到东汉,但思想渊源究竟来自王充还是马融,却存在争议。20世纪20年代,钱穆以翔实的材料和雄辩的口才,率先接受了王充《论衡》一书对魏晋玄学思想形成的开拓意义,并指出:“欲寻午后清谈,见国若无其事,非始于王之论。”[6]在20世纪40年代,讨论和争论仍在继续。第一,何昌群在《谭磐的起源》[7]一文中把汉末大学者马融视为“启蒙人物”,而孙道生则认为“王充的哲学思想是魏晋贾思想的唯一来源,源于王充,源于王充的《论衡》[8]。两年后,杜著《魏晋谈资及其影响》,认为“清谈之始,不可限于始”,东汉的一些经学大师,如贾逵、许慎、、郑玄、马融等,“或多或少地表现了清谈的风格和因素”。[9]近年来,范提出了“西汉著名学者、文学家始之”的观点。[10]其实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的庄子,但也会让话题离谭磐的思想本质越来越远。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钱穆、孙道生等人的“王充论”更为贴切可靠。[11]关于《说文解字》作为讨论形式的始点问题,多数学者持“汉末清议”论,陈寅恪、唐、杜等学者持此观点,并已有定论。20世纪90年代,唐在钱穆和的基础上,有力地驳斥了公论,认为汉末“清义”主要以议论时政、评价人物为主,没有抽象的哲学,可以排除在清义的定义之外,而清义之风源于汉末“游子”之风。[12]唐《魏晋谭磐》的概念虽有可议之处,但其逻辑论证确实理清了许多前人来不及深究的问题。
(2)清谈的分期和流派研究,其实包含了很多问题的答案,比如清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清谈生活在什么人那里,清谈是如何发展演变的。古代学者如赵翼说“谭磐始于魏正时中期”,言和、王弼为弟子,“至隋陈平始扫”。谭磐的演变是非常清楚的,但它还没有明确划分为阶段。(《二十二史注·六朝谈话习惯》)现代学者开始采取措施解决这一问题。根据与政治的关系,陈寅恪将谈话分为两个时期,以“魏末西晋为谈话前期”,“东晋为谈话后期”。(魏晋南北朝史)视野开阔,略通。苗岳认为:“魏晋说话的变化可以分为四个时期。魏政时为第一期,魏晋为第二期,西晋为第三期,东晋为第四期。”线条清晰简单。还有持四期论的霍元甲。他把魏晋谈话分为四个时期:正始、郑源至靖远、咸宁至元康、永和,这四个时期比较具体,但不太牵强。[13]唐采用“三分法”,将汉末魏太和初的“流浪谈”作为流浪谈的“酝酿成型”时期,将魏晋至西晋至元康时期作为流浪谈的“复兴衰落”时期,拓展了时空广度。范在他的新书《中古文人生活研究》中,综合了所有的学说,以年号和公元年两种方式发表,将中古话分为萌芽(147-239)、形成(240-249)、鼎盛(250-419)和衰落(420-589)。至于谈的体裁,一般都涉及到分期的问题。现在比较流行的理论有三种,一种是刘大姐的《李明》、《玄论》[14],一种是日本学者宫崎骏的《清逸》、《谭磐》[15],一种是唐用彤的《鬼屋》、《崇游》。【16】三种理论观点不同,各有各的理性之道。尤其是唐的理论是最有见地的真知灼见,它有机地贯穿于魏晋清人及其理论之中。
(3)谈话的内容是什么?自然是学者最关心的问题。其中最著名的是汤用彤的《魏晋玄学》(人民出版社,1957版),关于心平气和地谈的主要话题,大部分都有深入的探讨。此后,许多学者的研究都涉及到这个问题,比较深入的专著是王宝弟的《郑石形而上学》(齐鲁书店1987)。研究表明,的核心内容是由老、庄、易三家构成的所谓“三玄”。“三玄”说大概起源于南朝,在《颜氏家训绵学篇》中开始出现。其文字简略说:“言和、王弼,其先人叙玄机,交赞,风景附草,...直接拿他们谈风雅,谈石窟,解剖玄机,分析,引人入胜,宾主互敬,娱乐人心。然而,帮助世界成为一种习俗并不迫切。到了梁代,这种风格被重新演绎。庄、老、周易总称为三玄。”王僧虔的《诫书》也提到了“朱轩”,应该也是指这三本书。在魏晋玄学学者的记载中,老、庄、易这类词出现的频率很高。言和和王弼都对《老子》进行了诠释,王弼、钟繇和阮籍都对《周易》进行了阐释。在湘绣之前,有几十个人注释《庄子》。可见,“三玄”在形而上学的空谈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其他「讲家传」的例子有(1)有无终,(2)天赋四书论,(3)自然名教论,(4)言意论,(5)圣人无心论,(6)名家论,(7)佛经与佛教,(8)。(详见唐·益铭《魏晋清谈》)清谈的内容实际上是玄学的内容,很多问题已经偏离了清谈文化,更加形式化、现象学,成为纯哲学思想史上的研究课题。
(4)谈话形式的研究。这种研究包括了谈话活动的场所、班级、节目、术语、道具等诸多方面的讨论,是最具文化性的话题。唐·益铭的博士论文《魏晋谭磐》有专门一章,主要利用《严清元》和《世说新语》中的材料,从参与方式、程序、术语、准备、理想境界、博弈、社会色彩等方面,从形式上勾勒出之辩的大致轮廓。指出和平谈话是“一种精致的、高度学术化的智力活动,不同于一般的游戏。即使有求胜的心理,但求真的本性从未去过”。[17]唐的研究细致周到,具有填补空白的意义。同样是对“说得明白的方式”的研究,而范则杜撰了“口语”一词,对谈话的地点、基本调式、语气、“奇数”和道具等进行“还原历史”,生动、翔实,独具特色。[18]此外,叶柏村、辛英举等人也撰写了关于魏晋谭磐的风格及影响的文章,丰富了20世纪以《世说》为中心的谭磐文化研究。
(五)对谈谈的评价前面提到,“谈错国”是古人对谈谈的总体评价。考虑到封建社会的政治形势和文人的独特关怀,这一观点有其合理性和现实意义。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学术的进步,自20世纪以来,学者们从哲学思想史和文化发展史的角度重新认识了讲清楚的价值。很多学者除了对学术思想做客观研究,还把主观感受注入到谭磐文化中,大书特书翻案。1934年,荣昭祖出版了《魏晋自然主义》一书,其中第一节题为《与王弼冤狱》,系统梳理了何、王、阮、嵇、项、郭等人的思想,并称何、王的思想“实为魏晋一流”,这种思想几乎主导了整个学术界对的认识和评价。如孔范认为:“谭磐主要解剖玄学,分析微观,弘扬老庄之义,在中国哲学史上具有重要的作用和影响。”“讲清楚,有利于消除士绅各派之间的激烈斗争,有利于动乱中的相对稳定,有利于少数民族和汉族的融合,有利于江南的开发,有积极的作用。”[20]范姜在他最近的著作中也专门用了“在中国讲清楚不一定导致错误”一章,指出:“形而上学的讨论对于中国传统思维的发展,特别是对于理论思辨,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魏晋谈是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对传统儒家经典的冲击,是一种思想解放。”[21]在这里,我们可以窥见20世纪人们对魏晋谈资认识不断深化的清晰脉络。
通过以上梳理,不难看出,魏晋谭磐从产生的那一天起,就牵动着政治精英和文化精英的神经,引来了历代知识分子的羡慕或鄙夷。今天,谭磐早已成为过去,从政治批判到文化研究的转型不仅体现了认知视野和研究方法的进步,也反映了当代文化生态日益多元化的价值取向。
注意事项:
[1]参见唐《魏晋谈》,台北东大图书有限公司1992 10版,第43页。这个定义的好处在于,它没有采用谭磐的宽泛用法(即谭磐是魏晋思潮的代名词),也排除了“政治批判”(“谭磐”)和“人品批判”(“品评”)的具体含义,从而突出了谭磐的内涵和外延。
[2]参见陈寅恪《陶渊明思想与谈资的关系》和《说书官话与文钟社将写四本书于始而完篇》,三联书店,2001版,第201-229页,第47-54页。
[3]如王通的《钟说》、叶的《学》、朱彝尊的《王笔论》、钱大昕的《言和论》和章太炎的《五代学》等。,无不为之辩护,文无赘。
[4]《历史学报》第30卷第4期第5期第6期第9期第11。
[5]案例:本段原文有一个括号,今天省略。参见钱穆《国学概论》第六章《魏晋谈资》,商务印书馆,1997,第141-143页。
[6]钱穆《国学概论》第五章《汉末新思潮》。
[7]原载《文史哲季刊》第1卷第1943期,收入《魏晋思想论》,商务印书馆1947版。
[8]孙道生《会说话的起源考证》,《东方杂志》第42卷第3期,1946。
[9]原载《新中国》再版第6卷,11948,收录于《杜全集》,人民出版社,1962。
[10]范《中古士人生活研究》,山东教育出版社,2001版,第149页。
[11]出版社:《后汉书马融传》:“鲁直...少随郑玄学马融,能通古今之学,善学精而不受章法影响。”何昌群误读了这句话,指的是马蓉。所以他很难把马蓉作为一个“启蒙人物”来谈。余英时对此进行了反驳。详见《学者与中国文化》,353页。
[12]唐·益铭《魏晋谈》,台北:东大书局1992版。
[13]无畏《会谈的阶段与领袖的时代》,《中国文化》2,1946。
【14】1939年出版的《刘大姐魏晋论》,可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出版的《蓬莱阁丛书》中找到。
【15】宫崎骏决定“说清楚”,其中包含Slim 31卷1,1946。
【16】此说出自唐用彤《拜郭为师》一文,原载北京大学出版社《颜元论学集》,1984。后作为附录收入上海古籍出版社《蓬莱阁丛书》《魏晋玄学》2001版。
[17]唐·益铭《魏晋谈资》,第二章,谈资考辨,第37-62页。
[18]参见范关于中世纪文人生活的研究,《从黄金到泥土:一个名人的谈话及其历史时代》。
[19]荣昭祖《魏晋自然主义》,东方出版社,1996,第30页。
[20]孔繁著《从《世说新语》谈清楚》,载《文史哲》第6期,1981。
[21]范姜《世说新语》研究,林雪出版社,1998,第69-138页。
魏晋的讨论
论汉代至魏晋时期的清朝
清议是指东汉以来在村落中形成的对人物的评论。其内容主要是评价被评价者的道德优劣,评价标准主要是儒家倡导的伦理道德。《通志·选略》说:“皆士好,乡论士者好,升司徒者选士。司徒雷登谈到秀才,却上升到所有学派,说他是君子。升官不招的,叫进士。达乐说的是那些做秀的人,他们被提拔为司马,称为进士。司马评士之圣贤,老村官献圣贤之书于王。”(1)从故国到司马对选人的判断是“明议”。杨远先生对此评价道:“古人选士于乡,乡党耳目近于众。他们是善良的,不值得的,如识别的东西,这是无法隐藏的。掩盖一个人的爱恨情仇是不公平的,对所有人的是非也是不公平的。”(2)这种以村为单位选拔人才的方法,也是一种具有一定民主精神的早期人才选拔方式,具有积极意义。第一,明确讨论西晋以前的选士评价。汉代评士论道的社会风气最为突出。汉代的考察制度根据乡村中的明确讨论向中央推荐人才。在清朝抵制宦官的运动中,文人广泛交游,提高知名度和影响力,用清朝的民谣来指名道姓,影响舆论。比如“天下楷模李媛莉,不畏强敌陈忠巨,天下美男子王树茂”。可见清初的目的是评价士人的品德,为官员选择士人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