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如果你有话要说,不要进厨房。

文福清

青汤、有嚼劲的牛肉、没熟的稀饭、水泥果冻都是餐桌上的常客,食量巨大。妈妈站在旁边笑着,直到吃完才离开餐桌。

有人说,世界上最美的声音之一,就是你妈妈喊你“吃”。大多数人最美妙的味觉体验,就是来自母亲手中的家常菜味道。妈妈做的菜似乎有一种魔力。一会儿吃不到,一会儿就错过了。

也许我们对家的味道的定义,不在于它有多好吃,而在于它是妈妈做的。/图unsplash

但是全世界的妈妈做饭好吃吗?有些孩子可能会忍不住倒苦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认为在食堂外面吃饭是一种苦,有的人认为只要不在家吃饭,就会到处去餐馆;有人担心过年回家吃胖,有人一回家就赶紧掉秤,比去健身房还管用。

特洛伊·马就有这样一位母亲,她给母亲写的名字是“饲养员”,因为她的母亲一直认真而勤奋地为家庭做饭。她很爱妈妈,除了做饭的时候。

妈妈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特洛伊马的母亲做的食物缺乏颜色、气味和味道。青汤、有嚼劲的牛肉、没熟的稀饭、水泥果冻都是餐桌上的常客,食量巨大。妈妈站在旁边笑着,直到吃完才离开餐桌。

特洛伊马来自成都。按理说,成都人应该在烹饪方面有些天赋,但特洛伊马妈妈除了对烹饪的热情,什么天赋都没有。妈妈在饮食方面的技巧很奇怪。有时候她做的菜堪比生化武器。仅仅把它们放在餐桌上就能产生强大的视觉冲击,吃起来就更复杂了。

特洛伊妈妈做的一些“黑暗料理”堪称“生化武器”。/受访者供图

每次妈妈做完饭,特洛伊都会拍照发朋友圈,得到类似的回复:“长这么大不容易啊。”“每一道菜都这么糟蹋!”“没有人看着它不流泪。”从小到大,没有朋友鼓起勇气去参观特洛伊马房。朋友聚会,心照不宣的在外面见面。

妈妈在做饭上要求家人绝对的支持和依赖,感觉就像《请回答1988》里的豹女。事实上,特洛伊和爸爸都会做饭,而且做得很好,但一旦他们连续做了好几顿饭,妈妈的脸色就会变得难看,他们觉得人们不欣赏她做的饭。同样,如果每个人都吃了妈妈做的饭,或者没有全部吃完,妈妈也会不高兴,留下一句“你就当我是保姆吧”然后愤然离开。

每当坐在饭桌上,黑木耳和父亲总是“舍不得”,动筷子都很困难。/受访者供图

妈妈做的菜虽然难吃,但是营养价值还是很高的。她是一个很讲究食材的人,健康是她一生的追求。每周二早上,妈妈都会很早起床,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从郊区亲戚家买一只土鸡,现宰现炖,喂家里人吃。

我吃着妈妈做的米饭长大,对特洛伊马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我经常生气。小时候,我妈还给特洛伊炖甲鱼汤。特洛伊人吃了它,鼻血不停地流。送到医院后,医生苦口婆心地告诉我妈,不要给孩子吃这么大的补剂。

母爱真的很伟大。为了让家人更健康,妈妈总是留着各种中草药,用食材熬汤,而且用量很大胆,经常超过规定的用量,所以汤经常会出现奇怪的深绿色或者纯黑色。

小时候,特洛伊马吃了妈妈做的蘑菇中毒,被紧急送往医院输液。从那以后,特洛伊马对蘑菇产生了阴影,并拒绝吃所有的蘑菇。但是妈妈觉得木耳营养丰富,还是买了炖肉。

黑木耳妈妈是一位非常健康的女士。/受访者供图

回想起过去,特洛伊觉得自己的胃不好,这与零食中的深色菜肴太多有关,但他的母亲自信地摇了摇头。在她眼里,特洛伊马身体的所有问题都是因为玩手机太多造成的。事实上,我妈妈比一匹特洛伊马更沉迷于网络。有一次一匹特洛伊马半夜进了我妈妈的房间,发现我妈妈睡着了。我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妈觉得外面的豆芽都是泡过药的,不安全。为了家人健康,她决心自己种豆芽,于是悄悄买了一台豆芽机,放在特洛伊马的床头。不知情的特洛伊马看到半夜突然亮起来的灯和带喷水装置的奇怪机器,半天说不出话来。没过多久,餐桌上就出现了妈妈亲手种的健康版豆芽,配以皮蛋和火腿肠,又是一道“完美”的创意炒菜。

妈妈做饭从来不遗余力。做普通馒头对她来说太有挑战性了。她经常把面团压成各种鱼的形状。那些鱼馒头,煮之前可以爱吃,煮之后就绞在一起,连在一起。她还会买淀粉等原料做土豆粉,一点一点拌,一点一点揉。当然,最后妈妈会毫无悬念地把糊状的食物盛在锅里端上来。

我妈妈喜欢去不同的地方旅游。每次出去玩,她都会带一些当地的食材回家,回到家就积极再造当地的美食。特洛伊马足不出户吃遍全国。

可以完全复制,重新雕刻,怎么才能不辜负妈妈那么多的创意?怎样才能做到营养搭配均衡,不添加一些本不该出现的蔬菜?就这样,在吃了不同城市的复制品食物后,特洛伊马也对那些城市失去了兴趣。

“营养”是食用菌妈妈做菜必不可少的关键词。/受访者供图

很多创意菜都是我妈在网上看视频学的。不知道是我妈没有耐心看完,还是太喜欢创新。每次她都加上很多自己的想法,最后端上桌的菜总是和原来相差十万八千里。

妈妈又美又快,在厨房做饭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熟练和专业;而且锅碗瓢盆摆放整齐,各种调料倒在锅里毫不费事。真的很难想象妈妈饭后居然会端上这样的成品。

妈妈更像个孩子,时不时会出轨。

妈妈一般会叫特洛伊马“你好,嘿”,她要东西的时候会改成“亲爱的”。有段时间,我妈看到隔壁阿姨买了个空气炸锅,觉得“好舒服”。她告诉特洛伊,她也想买新的厨房用具。特洛伊微微拒绝,我妈就开始用“我养了你20多年,你都不想给我买”造句。特洛伊马必须马上为她母亲下订单。结果她妈把一块馒头炸成焦炭后,就再也没用过了。过不了多久妈妈又看中新厨具了。

妈妈是典型的双鱼座,有点公主病,需要全家人宠爱。爸爸是北方人,祖籍山西,但从小受川渝文化熏陶,很听妈妈的话。特洛伊·马经常用“耳朵”来形容他的父亲。

童话里的故事并不都是骗人的,中年人的爱情往往是可耻的。因为父母特别的爱,特洛伊觉得自己每天都在看《老苏王秀兰剧》。

公司让爸爸出差。起初,他不想去,但公司提出带他的家人去。爸爸当即同意,高高兴兴地出发了。妈妈想吃什么水果,爸爸会把它装在盒子里带回家,即使最后都烂在冰箱里。有时候,特洛伊马会骂两句“妈妈怎么这么老了?”爸爸马上冲出来说:“你妈才18岁!”

是个可爱的妈妈。/受访者供图

两个人过着非常仪式化的生活。他们每年过情人节,出去享受自己的世界,从来不带特洛伊马。有一次,两个人晚上出去喝咖啡,喝完回来睡不着,就在房间里看了一部抗日剧。夜深了,房间里不时传来机枪声和父母的聊天笑声。那一刻,特洛伊的马显得那么多余,像个局外人。

我妈特别沾沾自喜,经常偷偷买衣服,但她不想让特洛伊马知道。当她购物回家后,她很快拿着包溜进她的房间。每次特洛伊马问她是否穿了新衣服,她妈妈都会说是去年买的。妈妈平时会把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但是衣柜旁边的椅子很长时间都堆满了衣服。每次出门,我妈都要试穿很多套衣服,椅子堆成小山,她才能决定穿哪一套出去。

木马长大后往往觉得妈妈更像孩子,会时不时“双标”出轨。每天,妈妈都会偷偷打开特洛伊马的门,看看她在做什么。如果她被抓到玩手机,肯定又是一次批评教育。有一次,我妈刚教育完她,特洛伊马就听到门口有沙沙的声音。打开门,她看到妈妈打扮的漂漂亮亮,准备半夜12出去吃火锅。

除了做饭,我妈在其他方面都很有天赋。

我妈两年前退休了,退休后的生活很充实:每天早上带着巨大的MP4去公园跳舞,闲暇时和朋友打麻将,晚上吃完饭去健身房游泳。至于妈妈是不是真的去健身房了,特洛伊打了个问号,因为家里的洗发水很久没碰了,她很怀疑妈妈只是去健身房洗了个澡就回家了。

退休后,妈妈上了老年大学,因为出色的沟通能力,很快当上了班长。我妈在老年大学学的葫芦丝,还组团报名了内蒙古的葫芦丝比赛。毫无疑问,她学会了当地的美食。那是一道深色的菜,混合了很多像牛眼一样的食材,我妈解释说是当地的菌类,对身体有好处。

其实妈妈除了做饭,其他方面都很有天赋。小时候特洛伊人经常穿着编织复杂的毛衣骄傲地出现在班上,获得同学们的羡慕。当大家还在穿普通毛衣的时候,特洛伊已经开始穿蝴蝶袖风格的毛衣了。两年前,我妈妈给特洛伊马做了一顶茶壶形状的羊毛帽子,非常别致。冬天,她妈妈问她:“冷不冷?你为什么不开始戴帽子?”

妈妈特洛伊在做饭上要求家人绝对的支持和依赖,感觉就像《请回答1988》里的豹女。韩剧《请回答1988》剧照

我妈妈学习能力很强。几年前她学会了开车,她学得比年轻人还快。驾照下来后,他很快熟练地开车上路了。她也会抽时间研究电子产品,家里的宽带是她妈妈自己研究后安装的。

四川人天性爱玩,这一点在他们的母亲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当我年轻的时候,我妈妈喜欢旅行。退休后,她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爱和几个闺蜜出去玩。妈妈旅游的时候很少叫她特洛伊马,但是出门的时候会用图片轰炸她,炫耀她。如果特洛伊马不及时回复,她会问:“你怎么不关注我?”

妈妈手机里的自拍和美景太多了,翻遍手机也找不到一张特洛伊马的照片。有一次,我妈妈突然向特洛伊要照片,说她想她了。特洛伊立刻看穿了她母亲的意图,肯定是别有用心——原来她母亲正打算把相亲对象介绍给特洛伊。看到老朋友一个个抱着孙子,妈妈的攀比之心开始作祟。她希望特洛伊马尽快结婚生子,于是四处奔走帮她安排对象。

母亲希望特洛伊婚后能像和父亲在一起时一样善良恩爱,过上“有空就和你一起定黄昏,灶前一笑能暖粥”的生活。然而,特洛伊马说,我父亲经常含着眼泪吞下我母亲没有煮好的粥,他根本笑不出来。

母女相谈甚欢,黑是常事。母亲经常对特洛伊马吹毛求疵,但很少不喜欢它们的体形。有一次我妈咬牙切齿的对62.5公斤的特洛伊马说:“你看你多瘦啊!””特洛伊的马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知道食物补充的残酷生活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