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玄学:中国玄学是如何产生和发展的?

三国时期,战争和政治严重干扰了文学的发展,导致了三国文学前后两个完全不同的文学时期的形成。一个是崇尚修身、治国、平天下的文学时期,一个是崇尚伪胜、自然道家玄学的文学时期。前期建安年号最长,称为“建安文献”,后期年号最长,称为“正始文献”。其实到了后期,文学人才凋零,真正从事文学创作的人少之又少,但善于定性辩理的哲学氛围却方兴未艾,所以正始文化中最重要的是玄学的产生和发展。

1,形而上学的出现

所谓玄学,众所周知,引自老子的《玄妙玄妙,万奇之门》顾名思义,是一种以讨论一些远不如时政神秘的内容为主导的理论。虽然起源于道教,但不仅仅是道教的一个分支。它是时代的产物,是多种哲学思想的混合体,是一种以辨名辨理为目的的思维方式。它为社会培养了一批善于吹嘘的精英,也培养了一批自命清高的傻逼,他们的舌头整齐地打着“真理越辩越明”的旗号,周围的风景四面八方;装清高忘言,崇尚“质为根本,言为最后”,连辩都不容易。总之,玄学是多重思想的综合产物。目的只有一个,把世人的目光从纷繁复杂的政治转向无关紧要的理论研究。

先说这个理论的产生。可能要追溯到你们都很熟悉的先秦时期的百家争鸣,儒、墨、道各领风骚。先不说它们的社会积极意义,只说它们的本质,你可能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法家实际上是一种通过严酷的制度把“兽”限制在“人”之内的理论;而“儒墨”则是通过强调仁义,把“人”规范成等级森严的“奴隶”的理论。“道”是一种通过解放枷锁将“奴隶”降格为“禽兽”的理论。在围绕人,野兽,奴隶的无休止的争论过程中。后来的学者逐渐发现,这个问题和“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是一样的。争论结果是不可能的,思维只能随着统治者的喜好随风摇摆。无论是尊老庄,还是尊儒贵刑,总有办法顺应潮流。后来,人们发现法家的理论很苛刻,很难做到,所以即使是汉武和吴伟也不得不打着儒家的旗号做事。所以按照圣人自己的提法,道家和墨家是一家,儒道两家的思想都摆在桌面上,人民喜欢。继续保留他们的名字,继续争论。后人越来越糊涂,儒家和道家自己也说不清。汉末混乱的政治环境使得主张修身治国的儒家也消极避世,都走上了谈隐之路。东汉一位儒家圣人说:“树必倒,非一绳也。什么是和平的居住地?”标志着儒家名士开始隐居。到了环陵时期,两党之争导致更多的儒家名士追到了“隐逸山”。要说儒家的隐晦,肯定不是隐藏在道家的背后,而是鸽子占据了雀巢,隐藏在道家的正道上。沙发的侧面能让别人睡得香吗?道教名人也揭竿而起,造反了。从那以后,这两个人就没完没了地争论谁最合理,谁的思想最适合占领“隐士山”,把对方赶走了。通过长期的口水战,他们逐渐形成了独特的斗争理论,这就是“形而上学”的起源。接下来,我们来谈谈玄学的发展。

玄学的发展?

用易中天的话说,道家是隐士的哲学,“隐山”为王是天经地义的。儒家怎么能凑这个热闹?让我们仔细看看。

玄学的主要研究著作《老子》、《庄子》、《易经》,都是以对道家的研究为基础的。他们在后世常被称为道家玄学,几乎没有人叫他儒家玄学。为什么会这样?主要是因为在儒家思想中,涉及到很多功利主义,比如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夫妻之和,长幼之序,朋友之托,这些都必然会涉及到政治。因此,儒家要想安身立命,就要避免在形而上的研究中直接谈论儒家,而采取一种走自己的路,还自己的路的迂回策略来对抗道家,即从道家著作的角度来反驳道家。在道家的基础上,儒生也没有落后。儒家的代言人王弼直言“圣人无有,无有而不可训,故说老子、庄子有所不足,而不断训其不足。”他从老子训之“无”直接批判老庄的肤浅,说孔圣只讲无,说明他已经悟出了无的境界。王弼也运用这一理论逐渐系统化自己的理论,但成为玄学第一人。且不说这种血腥的逻辑有多么强大,也不说这种论证能对社会做出多大的贡献,但我们可以看到,在玄学的发展中,儒家绝对不是以附属品的形式追随道家。相反,儒家思想在玄学中一直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而道学的实力派粉丝又没有王弼那么能言善辩,只能暗中攻击儒家。

当然,可能会说大家都很反感,觉得单纯用儒道互攻来概括玄学的发展过程并不恰当。的确,儒释道之争只是在玄学发展的早期。后期嵇康和阮籍的加入,改变了形式,基本上是一塌糊涂。也许是因为玄学太神秘了,以至于每个人都不确定自己走的是哪条路。简而言之,借口是“端”,瞎起哄是“基”。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开发过程。

早期形而上学的争论主题是“无”与“有”。老子的“道可为道,道非凡”的思想只是一个想象中的“无”的概念,而孔子提出了一个完全实用主义的思想,也就是说“有”的体现众所周知,玄学的所有命题仍然是“无”,但是如何表达“无”却产生了两个极端。儒家名士认为,道家的“无”是用有形的语言来解释无形的“无”,这很简单,无形的表象要依附于本体。谈本体不谈虚无,无异于虚无的旁证。说的是儒家的“有”,有点像肯定和否定的意思,否定就是肯定。而道家名人则认为“无”就是“无”,无数个“无”加在一起就不可能有“无”。著名的《庄子》注释家郭象出来解释说,“无”是一个独立的概念,不应与“无”混为一谈。这个说法讲的是零——零的乘法永远是零,实际意义之一就是永远得不到。似乎有几分道理吧?

形而上学在这样一种混乱而激烈的争论中继续。直到后期,嵇康和阮籍终于发现这是最无聊的斗嘴游戏,于是跳出来以超然的姿态把这群人打翻在地。他们提出,道、儒、道、儒是否被名人争抢无关紧要,玄学不会遵循这两种思维。玄学主张一切都要自然。事实上,他们对这种观点能有多超然?后世不少学者认为嵇康、阮籍的观点比王的“名教出于自然”的观点高明得多,把形而上的思考从存在之争上升到了终结之争,这是学术界的一大进步。可怜我们的愚蠢,有这种观点是多么深刻。说起来,并没有老子原文说的那么耐人寻味。颇有点“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爱因斯坦教授画的那句“无限平方等于无聊”的意思。

本来嵇康和阮籍也加入进来,希望起到启蒙作用,但效果大相径庭。就好像两个人在打架,劝架的人试图用棍子把他们打烂,希望他们受到重创,停下来。但人们不理他们,捡起他们扔的棍子,继续打。与此同时,就连已经停止战斗的人也一起战斗了。嵇康和阮籍也觉得有点尴尬,想要反击,出现了“不想和他们有见识”的尴尬局面。时不时还会对他下手,时不时还会忘词。简而言之,就是不停地做下去。

毛爷爷曾经教导我们,打一次胜仗容易,打一辈子胜仗很难。为了更好地贯彻《论持久战》,我们必须准备一整套战斗纲领。你要知道打口水战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成名还是要有系统性的。言和的道德论、李康的天命论、湘绣和郭象的庄子论、刘劭的人物论等。都是口水战的纲领性文件。此外,王弼的《老子》、《易经》注可以说是最受时代关注的。他亲自提出并论证了“圣人之体无有”、“道无名分”、“圣人之爱应以物为本而不累之”等玄学纲领,不仅透彻,而且系统,是玄学大师,除了言和和夏侯玄,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换句话说,就是“老子在手,我有江山,日出而作,日落而不败”,可谓气势磅礴,天下无敌。不幸的是,他英年早逝,24岁时染上麻风病。后来嵇康、阮籍敢于回头看,也想出了一套方案,比如嵇康的养生论、无愁论、乐论,阮籍的依桐论、童老论、大庄论、乐论,都是不错的方案。是居家旅行,打架,骂人的必备武器。专家提供了那么多武器,如今那些吹牛大王也没闲着,继续无休止地与这些理论作斗争。总之这个理论延续了几百年,这个也吵了几百年,挺壮观的。

当然,我们必须承认这个理论并不伟大。目前我们谁都不愿意一辈子跟别人吹牛。但现在,玄学大行其道。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世界越来越乱,儒生搬不了家,却依然抛开隐士山,争做山中之王。这是晋朝。这里不得不说一个八卦。这个朝代的名称具有历史延续性。我觉得俞大爷改唐朝为晋朝后,喜欢吃对方的骨肉。他继续自相残杀,直到曲沃来到晋朝,儿孙全被杀,国家也被外人瓜分。司马加爵觉得金被杀得挺有意思,又要改姓金。为了完成司马昭的遗愿,后代继续互食血肉,永不死亡。

在金朝混乱的政治统治下,在百姓流离失所的动荡岁月里,我们该怎么打发无聊的时光?这群人谈不上政治,拯救世界就是死亡,只好继续坐着胡说八道,于是一批批新军涌入,这些加入的新军本身不是隐士,思想也不是隐士。玄学当然不是他们为社会发展寻求出路的主要目的,而是他们吹牛、炫耀的资本。也许你会发现,为什么人都是坐着吹牛的,那社会怎么发展?就算道教反对科技进步,崇尚自然,难道还要种田吗?其实有时间谈这些的普通人是吃不下的。他们在争论什么?这些人都是所谓的贵族。他们的祖上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不用工作。看看《魏略》中对另一位玄学大师的描述,就知道他们的形象了。言和“自鸣得意,闭上双手,小心翼翼”。这种软弱异常的自恋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