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洪泽湖上的“人蝗大战”

1976年秋天,唐山大地震后不久,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的洪泽湖沿岸发生了一场严重的自然灾害:蝗虫突然从天而降,很快吞噬了地里的庄稼。站在田间,你甚至可以听到蝗虫啃食庄稼的声音。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人蝗大战”在洪泽湖北岸展开。

?大部分上了年纪的人还会记得,蝗虫作为天下第一虫,在变成灾难的时候有多恐怖。这里所说的蝗虫,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蚱蜢”。很多资料显示,因为蝗灾的爆发,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在挨饿,甚至可能动摇国家的政治基础。蚱蜢一般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吃素的,也就是只吃庄稼;另一种是吃肉的,把肉都吃了。在国外,蝗虫来的时候,素食蝗虫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把农作物的叶、茎、果吃光;食肉蝗虫能在瞬间把人包围,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据说唐朝初年有一次蝗灾,使国家陷入政治危机。无奈的唐太宗李世民让人送来蝗虫,宣布蝗虫是天下最好的食物,富含高蛋白,当着众大臣的面生吃了一只蝗虫,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于是全国纷纷效仿,大批蝗虫成为餐桌上的美味。因此,唐朝得救了,唐朝伟大的皇帝李世民的宝座也稳固了。

河南人或者去过河南的人都会对一种美食赞不绝口,那就是炒蚂蚱。

2002年,我去河南周口见一个清华大学的教授,有一次吃了炸蚂蚱。老板说炒蚂蚱很简单。将蚂蚱洗净晾干,然后将油放入锅中,用小火加热至20度左右,倒入蚂蚱,蚂蚱在油锅中翻几下就死了,炸几分钟。当蚱蜢由绿色变成金黄色时,关火,沥干油,出锅,一道美味的菜就做好了。

?再来说说蝗虫战争。1976,我刚好10岁。在我的印象里,整个公社,不分年龄,都能走路;无论男女,只要能抓到蝗虫。为了打赢这场战争,大队以生产队为单位,在洪泽湖大堤上架起了20口大铁锅。白花花的大米是粮管所运过来的,还抓了些兔子在田里炖,消灭蝗虫的粮食就解决了。有一顿免费的午餐,对于长期挨饿的农民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参与治蝗的人遍布田间。

?这次行动前,县革委会专门调了农用飞机喷了六六次粉,没用,还组织人员喷农药,也没用。最后只好采取最笨的方法,让每个人准备一根棍子,在棍子的一端绑上鞋底,这样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灭蝗武器。操作过程很简单。只要看到空中飞来的蝗虫,就可以使出浑身解数,把奶水吸上来,把棍子高高举起,朝飞来的蝗虫猛击,蝗虫可能就埋在你的脚底下了。但并不总是成功的,年轻或太老、有疾病的人往往会失败。

?10岁的时候,我带着一堆孩子在田野里狂奔,追着蝗虫,踩着鞋底跳舞。不幸的是,直到太阳落山,我只需要杀死八只蝗虫。许多人和我一样,吃了一顿免费的白米饭,而不是捕获许多战利品。

?战役不理想,最后动用了农用飞机,前后花了一个星期消灭蝗虫。

?第二年春天刚过,地里又出现了蝗虫,但数量很少。见过一些世界生产队长,就组织成员活捉蝗虫。抓来的蝗虫聚在一起放在油里炸,香脆焦黄,非常好吃。生产队长很会来事,亲自请了大队书记,大队书记又亲自请了公社革委会主任一起品尝这种美味。生产队长还发挥自己的特长,亲自在河里抓了两个大混蛋,做了一大锅王八汤,让公社革委会主任和大队书记都笑逐颜开,称赞生产队长的用心。

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治蝗也被列入农业发展的重要议程,大规模的蝗灾基本不会发生。不过蝗虫的小军也会时不时的骚扰。但是,这已经不能成气候了,因为爱吃蝗虫的地方担心蝗源稀缺,甚至有些地方是人工饲养的。油炸蚱蜢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

去年九月,正是稻香虾肥的季节。故地重游,来到老蝗大战的战场,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广阔的绿色田野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鱼塘。不远处,就是新崛起的洪泽湖经济开发区。洪泽湖两岸已成为休闲养生的宝库,成为洪泽湖一道亮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