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王朝的坐姿
“静坐”——古代最恰当的坐姿
古代的“坐”和现代的“坐”不一样。秦汉以前,“坐”的概念比较宽泛,“坐”、“坐”、“跪”、“拜”都属于坐的范畴,是当时最有礼貌的坐姿。“坐”,又称“坐”、“坐”、“跪”,指的就是这种坐法。
坐是早期最体面的坐姿,即双膝坐在地上,双腿平放在地上,臀部贴在脚跟上。据考证,太平坐起源于神灵摆放祭品的“尸坐”这种特殊姿势,是一种权威的姿势。当时的贵族或者有地位的人都是坐在公共场合的。
同样的坐姿,也有不同的“坐姿”。坐姿理论被古人称为“坐容”,是“容经”的组成部分。西汉贾谊在新书中专门写了一章景荣,其中“左戎”要求:
“坐以直立之容,不坏而不倒,视之平衡,坐之直立,俯视尊者之膝,仰视之,在平凡中看不到正坐,坐之卑微。”用今天的话来说,坐直了,小腿不要一长一短的伸,脚不要沾地。眼睛是平的,这叫“坐”;头略低,眼睛盯着对面尊者的膝盖,叫“坐下”;低头看离你不超过几尺的地方,就是“坐下”;当头完全低下,连手肘都下垂时,称为“下蹲”。
贾谊所说的“坐在座位旁”,其实就是约定俗成的“坐在座位旁”,即“席地而坐”。据分析,贾谊的《景荣》可能是专门为诸侯编写的“礼仪教科书”。可见“怎么坐”在当时真的很重要。
除了固定场合的“坐法”,还有类似今天公交出行的乘车行为的特殊要求。秦汉以前,人们分为“坐车”和“站车”,即坐和站,分别受“乘载能力”和“站载能力”的限制。
“坐在篮子上”——古人最随意的坐姿。在先秦时期,坐或乱坐是不懂礼仪的行为。
孔子的老朋友元让曾经被孔子骂坐以待毙。一次,原土伸腿等孔子,即“原土灭。”据《论语》记载,孔子见之当场发怒。他用拐杖打了一下原土的小腿,骂道:“幼子不孙,长的哑口无言,老了不死,因为是贼。”大概意思是你从小不懂礼貌,长大了就是个废物。老了浪费粮食,是害虫。
其实在日常生活中,人不可能都是“坐以待毙”的。可见孔子对原土的诅咒太多了。秦汉以前,除了礼仪性的坐之外,还有很多日常的坐法,比如在私人场合下蹲、下蹲等。蹲着和坐在篮子上相对舒适自由,是古人比较随意的休息姿势。
“蹲”是指脚掌和臀部着地,双膝弓起,意为“蹲”。「坐在篮子上」的坐法是什么?阿清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说:“下蹲则坐臀,前伸足。”就是把腿伸成八字形,看起来像簸箕。原土的“易”应该是这样的坐姿。
从河南安阳殷墟出土文物的形制分析,这两种比较生活化的坐法,其实是殷商时期东方夷人(今江苏、山东一带的原始居民)的坐法。与坐拥中原的“文明”相比,他们自然是原始而庸俗的。春秋时期原土的坐法称为“易”,此为出处。
“手朝下坐”——古代女性防止“暴露”的坐姿
至于蹲姿最原始的象征意义,有民俗学者认为是古代人们生殖崇拜的反映。繁殖力惊人的青蛙都是这种坐姿,所以蹲着也叫“蛙坐”,代表雌性。这种蛙形的神像,在现代考古中出土的古代圆腹器物上,经常被画上。
无论是蹲着还是坐在篮子上,都容易暴露下半身,腿伸着的篮子尤其容易“走光”。孟子的妻子曾经这样叉开双腿坐着,被孟子看到。她差点离婚。据西汉人韩婴《汉诗传》记载:
“孟子妻独居,居。孟子进屋一看,他妈说:“我老婆无礼,请你走。“孟子反应如此强烈是有原因的。当时女性穿开裆裤,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是什么样的丑闻?非常讲究伦理道德的孟子,要把老婆赶回娘家,可能不是小题大做。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坐法不仅仅是“脱光”和无礼的问题,如果有人这样坐着看人,是对对方的侮辱。用《史记·汉高祖本纪》的话来说,叫“不善者”。荆轲得知刺秦王失败,是“倚栏大笑,坐背骂”。
女人怎么坐才不失礼?从“女”这个词的起源我们就可以知道。“女”是一个象形字,从甲骨文和小篆的字形来看,是坐姿:两膝着地,臀部两脚着地,双手交叉下垂于前。“垂手而坐”不仅可以防止“暴露”,而且与“女”字相近,“母”、“妾”也是如此,是当时女性最优雅的坐姿。
“垂足而坐”——汉末最新的坐姿
现在的床是一种睡眠设备,但在早期,它的第一个功能是坐。许慎《说文解字》说:“床是坐的地方。”。在椅子出现和普及之前的时代,古人在家主要是坐在床上或席子上。这种床也叫沙发。坐在沙发上和“坐在地板上”基本是一样的。仍然是双膝着地,臀部放在脚跟上。但魏晋以后,由于“胡床”的出现,坐法也有了新的变化。
所谓“胡床”,就是一种简易的折叠椅,因从西域胡人传入而得名。宋代诗人顾涛在《清·路易·逍遥坐》一文中说:“胡床应关以接足,坐便器应穿以容坐,重量不计。”坐在胡床上的姿势与现代人的常规坐姿非常相似。古人称之为“脚朝下坐”,是当时最新的坐法。
最早有记载的“垂足而坐”的名人是东汉的刘虹(灵帝)。《后汉书·五行志》记载:“灵帝爱胡夫,爱张虎,爱胡闯,爱左虎,爱樊虎,爱胡空侯,爱胡棣,爱胡舞,京都各王公贵戚争之。”因为皇帝的喜爱,这种时髦的坐法首先在北京的贵族中流行起来。目前最早的胡床坐像可见于敦煌莫高窟,北魏第257窟,坐在胡床上。
隋朝皇帝忌胡,掀起了一场“去胡运动”,所有带有“胡”字的人名都被改了。比如大家经常吃的黄瓜的名字就由“黄瓜”改过来了;胡闯改名为“床”。
在递床的基础上,唐玄宗李隆基的随从们还为他创造了一个“逍遥座”,供他出行时坐。此后,床被不断改造,慢慢设计出靠背和扶手,让你可以“靠”,于是“椅子”出现了,床被改名为“顶椅”。明代嘉靖元年尤所作的《唐林秋宴图》中,人坐在有靠背的最高椅上。头把交椅不仅改变了古代人的坐姿,而且至今仍影响着人们的坐姿。
“坐”——宋人坐出了最高境界。
五代以前,虽然出现了“胡床”,“垂足而坐”也屡见不鲜,但“席地而坐”仍被视为一种高贵的坐姿。例如,在唐代严的《步步高》中,唐太宗仍然盘腿而坐,而不是“垂足而坐”。
五代时期,传统的“坐榻”和时髦的“坐椅”开始在社交场合并驾齐驱。这两种坐法都出现在南唐画家顾的《韩熙载夜宴图》中。五代以后,人们的坐姿已经基本统一为“脚朝下坐”——中国古代人从此实现了“现代化”。
但传统的坐法并没有因为“吊脚坐”的流行和普及而完全消失。反而作为健身养生的手段受到青睐,甚至在宋代将“坐”上升为一种状态。著名的《二十四节气坐功图》据说是宋代著名的“睡功”大师、道教人物陈抟所创。根据12个月二十四节气的变化,采取不同的坐姿来达到养生的目的,因为陈抟曾被冠以“伊稀先生”的称号,江湖上也称之为“陈僖仪坐功图”。
例如,在即将到来的寒露节气中,有一张“寒露九月节坐法图”,其坐法为:“每天中午宜坐直,举起双臂,抬起身体,左右三五度叩齿,呼气漱口。”据说可以治疗风湿、头痛、痔疮等疾病,但这种说法是否可靠并没有研究。
这种“坐”其实就是古代丹家提倡的“内丹术”,也是后世养生家推崇的。明代养生专著《尊生八记》的作者高皎,积极倡导“坐力”,编撰了陈拓《坐力图》。需要注意的是,这种坐法与佛教的“禅定”是不同的,即“坐在盘上”和“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