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移:第二部分赏析
全诗用自我自由的笔写出了自我满足的喜悦,把日常生活中邻里服从的琐碎事件串成了流动的小溪。前两句“春秋好天,登高作新诗”,隐晦地由第一首诗的结尾“赏奇写奇,析疑”引申而来,文章脱节,衔接巧妙,自然。这里以“春秋”二字开头,概括全篇,说明诗中所描写的并不是“偶然中的真趣”(谢榛《诗四体》),而是一年四季生活中常见的乐趣。每逢春日晴或秋日阴,历来被文人雅士引为雅士胜。对于陶渊明来说,柴桑大火之后,他搬到了南村,他更为拥有这个地方感到欣慰。爬山不仅是在春秋时期的好日子,也是在农闲的日子。这是一个繁忙的季节。对于一个整天闲适的士大夫来说,这绝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更何况同村的那些“心地单纯的人”和* * *,一起欣赏新诗。所以,文人雅俗之感在这首诗中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两句话意味深长,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虽然无法用文字来形容风景,但是风景太美了,高爽值得欣赏,诗人的表达是如此的宽广,就在眼前。
搬到南村,既有爬山吟诗的乐趣,又有与邻居饮酒的乐趣:“过了门,更受欢迎,有酒便算。”这两句话与之前的事件无关,但如果理解品酒的诗意,这四句话似乎是可以接受的。不需要在门口打电话,也不需要在文人之间的邀约上打电话。态度是农村的,比较随意。大呼小叫,不愁仪态,语气简单,却看到了亲情的真相。“互称”的意思,可能是邻居有酒,故意登门请诗人喝酒;也可能是诗人有酒请邻居喝酒,或者邻居来访,有酒欣赏新诗的时候一起考虑。杜甫说:“要不要把我的老邻居叫过来,隔着栅栏喊过来,把罐子倒干?."(《客人到》)“叫那女人开一大瓶,放在盆里给我拿。?售票员很粗鲁,在农村也不觉得丑。”各种境界在陶诗的这两句中都可以领略到,所以越是精妙。
当然,人不是整天喝酒玩乐的。他们平时农忙,闲暇时聚在一起,便感受到无穷的趣味:“农忙去各自家,闲暇中彼此思念。相思穿衣裳,笑不尽。”有酒就请对方喝酒,有事就各自回家。在这个小南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真实,很真诚。“分头回家”本来是指农忙时在家务农,但从字面上与最后一句关于喝酒的话连在一起,句意相同,给人一种酒后分散,农忙的印象。这就好比前四句,利用句与句之间的连贯性,从时间的先后和诗意的内在联系两个方面,把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琐碎小事,轻松地整合成一个整体。这句话不仅抵制了上一句的喝酒,还引出了下一句的相思。忙的时候回家,闲的时候想你,又想你又聚在一起。好像叫门的意思是重复的,导致循环。《相思披衣》刻意使用民歌常见的顶针图案,强调这种重复,因为音节的重复,使得笔法更加流畅自由。这种重复的构图在中国诗歌中很常见,如《苏吴诗》、《西北高楼古诗十九首》、《古诗十九首》等。,其中有因重叠循环、各尽所能而歌功颂德的魅力。陶渊明不用条条框框的重复,只用圆的意思构成往复韵,这正是他从法汉人那里取来的,是独创的。况且这里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诗意的深化。上门喝酒,只能看出你们感情的真实,闲来无事,才能看出你们友谊的深浅。穿上衣服,可见即使已经睡着,也总能招到对方。相见后可以谈笑风生,让诗词更进一步。如果说门与邻的关系表明诗人与村人的交往不受空洞仪式的限制,那么就表明他们的聚会时间不受庸俗礼仪的限制。所以,把诗人和邻居之间朴素的友谊写到极致,也会倾吐出拒绝虚伪矫饰的天然喜悦。此时诗意达到了高潮,感叹“此理必无敌,无为忽至此处”是极其自然的。这两句话扣住了迁徙的话题,写下了想在这里长久生活的愿望,也概括了上文提到的臣服之乐。我们不说“这个欢喜”,说“这个道理”是因为欢喜中有道理,我们从安逸的乐趣中体会到让自然高于一切的人生哲学。从表面上看,这种快速自足的乐趣体现了自然的原则,与东晋普通贵族文人的形而上自然观无异。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说:“夫人之相,俯仰一生,或挽臂而谈一室;还是因为委托,让海浪去吧。虽然好玩的不一样,冷静的也不一样。当它对它所遇到的东西感到高兴时,它是暂时的自给自足。我不知道老年时代即将来临。”似乎也可以用来解释陶渊明两个乐章第二部分的真趣。但两者都是“与人和谐”之乐,都是“遇人之喜”,其实质和表达方式都有很大不同。东晋的士绅自诩高贵,社会地位优越,天天吃食养生,谈论玄理,宴饮聚会会所见人,有一段时间都是世家大族、名士;观光的暂时乐趣无非是无所事事,故作优雅;他们寄予的玄理似乎深不可测,但它只是一种空虚和懒惰的寄生哲学。陶渊明的自然观虽仍以玄学为基础,但他对自然的兴趣在于摆脱虚假肮脏的尘网,把乡村视为回归自然的乐园;他交往的人都是淳朴勤劳的农民和志同道合的邻居;他所托付的玄理,朴实而活泼,这是他亲身参加农业劳动后领悟到的人生真谛。所以这首诗的结尾,第二句是“忽随农事,辛苦温饱,初享。容易处于服务不足,所以可以快乐长久,这样可以警示自己,开始并无伤害,但可以用笔纠正异常”(张裕固《古诗鉴赏》)。最后指出自然之乐的根源在于勤劳,这是陶渊明自然观的核心。“命属道,衣食固。什么叫不扎营,却求自保?”(耿旭岁时九月西田收割早稻)诗人认为,只有通过生产劳动和自给自足的温饱,才能享受宁静的自然风光,享受纯洁的人类友谊,理解最高的玄理——自然之道。这种提倡精耕细作的“自然有为”论,与东晋士绅的“自然无为”论是直接对立的。它是陶渊明以小生产者的朴素唯物主义世界观对士绅玄学进行批判和改造的产物。这首诗以欢乐开头,以勤奋结尾,中间穿插着农事。虽然以写乐为主,但最终还是以探索为主,作文和诗歌相辅相成。但是,没有斧运的痕迹。全篇罗列日常交往的散漫事件,贯穿着自在自然的喜悦,充满了浪漫,跌宕无痕,断断续续无端,语言流畅,用意深刻,所以看似平淡缓慢,实则十分自然浑浑。
可见,诗歌是以理性为基础的,其最高尚的人应该是善于在情感中改变理性的人。晋宋之交,玄风炽烈,大部分诗人都能谈得上理。山水诗中的元素大多为后人所诟病,而陶渊明的田园诗中不乏推理之作,赢得了很高的声誉。究其原因,刚脱离玄言诗的山水诗,多以自然为理,道理在文字上多余;而陶诗则可以以情说理,以情说理,有理无理,笔墨之外趣味横生,在意象中真情流露。这种从容自然的状态,为后人树立了很高的艺术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