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山水诗的情感
从意象来看,谢灵运诗歌中的意象大多具有隐逸、严谨的特点,这些意象往往包含着许多变化的因素。我们来看看吧!
历史上很少有人单独对谢灵运山水诗中的客观描写进行褒贬。相反,他们往往更关注情感因素。如沈约指出,当时谢灵运以“庆会”闻名,后来钟嵘也认为“人丁兴旺,方有才气”。所谓“兴”和“兴辉”,是指情绪是由景物自然引发的。最有代表性的是“春草长在池塘”这句据说是“天助”的话。叶松·孟德解释说:“这种语言的作品是没有意义的,它突然和场景相遇,以至于它变成了一个篇章,它很有感情。”王夫之曾高度评价这种由外物自然引发的情感:“谢谢你的诗.....爱是动了又停,里面什么都没有,活灵活现,活灵活现;取景是在眼触心丝合的瞬间,外表本来就不骗人。而爱是真实的,爱也可以是美好的;风景不滞,风景总有情。”谢灵运山水诗中的情感很少用系统论的方法来处理。
一个
从意象来看,触发诗人“兴”的景物具有深邃而险峻的特点,如:
激流汹涌,阴倚密极。(《路记山》)
石横流,林尽失。(《从南山到北山看湖》)
小溪附近是密密麻麻的石头,远处的山倒映着稀疏的树木。(《过白堤亭》)
连岩石都觉得路堵了,茂密的竹子让小路迷了路。(《爬石门最高顶》)
林壑聚晚景,晚霞飘夜天。(《石壁精舍归湖》)
天气又冷又潮湿。魏健的水一再流失,而林炯的岩石更加致密。(《登永嘉绿山》)
动荡越来越不可避免,孤岛迷人中川。云与日相映,空水清。(《江中孤岛》)
密林明,远峰隐。游楠婷)
白云抱幽石,青翠旖旎清。(《后汉书·舒宁》)
野沙岸干净,天高月明。(《第一次去县城》)
小路、人行道、密林、幽径、白云、幽石、夕阳、黄昏、黄昏、秋月,类似的意象几乎出现在谢灵运的每一篇游记中。对清静的偏爱,表现了与玄学派诗人在审美趣味上的传承和相似,也寄托了诗人对远离世俗的隐居生活的向往。在诗人永嘉一年及归照后的作品中,几乎每一篇都有宣扬其隐逸情怀的诗句,如:“凡事总要朴素”(过百安亭)、“遇事轻思”(将石屋还湖作工)、“始信太平,终得余生”(去江中孤岛)。这种感觉与陶渊明“去而复返”的思想颇为相似,但不同的是,陶谦在家常园林中悠然自得,而谢灵运对平凡的田园风光兴趣不大。诗人故作姿态,很难说没有愤怒。耐人寻味的是,被誉为“天助”的那句“春草长在塘里”,并不是远离尘世的幽静景象。诗中对景物比较完整的描写是“一景变意境,新阳变旧阴。”池中春草长,园柳化鸣禽,可谓是一派家乡春色。这和谢灵运一贯的“欲寻山川,必筑幽峻”可以算作一个偶然。通过这次意外,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关注的重点并不是幽僻山水与普通田园的区别,而是景物与诗人心境的契合。久病初愈的特殊时刻让诗人对家常园林充满诗意,但这些平凡的风景中有哪些特征让诗人感触颇深?从表面上看,诗歌只是一会儿爬楼梯时看到的静物,而“变”、“变”、“生”、“变”等词则揭示了诗人通过静止联想到事物前后的变化。正是事物的变化引起了诗人的深切感受。在诗人的作品中,那些安静而清晰的静物,包含了很多变化的因素,或是整装待发的瞬间,或是某个变化之后的余音。比如:
鸟儿在夜晚歌唱,但树倒了,风吹了。(《睡在石门岩上》)
岩石下的云是和谐的,花还是露珠。(《从晋竹溪渡岭溪》)
在悬崖上很难呆下去,但是森林很深,很容易跑。(《石门新营地住宅》)
林壑聚晚景,晚霞飘夜天。(《石壁精舍归湖》)
花梦,徘徊惊雷。(《史必利·赵体精舍》)
当没有溪流来增加波浪时,云升山重叠了。(《爬石鼓山》)
两条小溪用石头堆砌,三座大山被飞泉倾泻。(“看着三个瀑布中的两条溪流”)
这种寂静,既不同于陶渊明“温润悠远的村落,伊一市集的炊烟”的寂静,也不同于“深巷狗吠,鸡鸣桑树跳”的寂静。无论是静物还是动景,陶的诗都充满了宁静与闲适,谢的诗则充满了骚动与焦虑。这种骚动和焦虑,与其说是来自山河,不如说是来自对自己不幸政治命运的悲伤和不平。他们可能会被玄学或者佛学冲淡,但无法完全消化。宋叔?谢灵运传曰:“朝廷只以字面之义,不以应然之事。我声称我可以参与权力,但我不知道,我总是生气。”
张普在《谢集铭》中也说:“家住晋朝,他是天下公。走路怎么样,做天子,与人平起平坐的客人,低头端着盘子,隐身真诚。乘文帝继位之机,轻宰大臣。与谢侯,我对往事毫无所知,只好任其摆布,又谗谤孟获,程鹏坠入深渊。通过伐木来开辟道路,记录所有的罪行...盖之祸是徒然,怨生于异代。衣难为臣,众难为才,新朝难为犟。”
如果史料是旁证的话,诗人自己也在诗中揭示了这种不公:“忆山时怨。”(路映山中)张先生曾注意到谢灵运作品中的山的奇特:“特别是他作品中的山,很少是平幽的,而多是叠嶂的,尖锐的,有力的。”这些意象特征反映了诗人内心的不平和矛盾。
因此,可以说,谢灵运山水诗中宁静清丽的景色,其实蕴含着变化的内涵,蕴含着诗人内心的焦虑和愤懑。
二
这种弥漫在“移来移去,飘渺缥缈”(王符的原话)中的愤懑和焦虑,使得他表现玄理的诗歌也染上了抒情性。比如《从南山到北山看湖》的结尾:“慰心不倦,重在见事早。我毫不犹豫地走远,但我讨厌它。孤独的旅行不是一声叹息,谁奖赏了废物谁就过去了。”具有形而上内涵的“华福”一句与下句并用,传达出远行远离人群的喜悦,而独自远行的痛苦却激起诗人对现实的不公,从而追问“赏废谁能明真相”,其中蕴含的愤怒隐约可见。《游红石入帆船海》是谢灵运少有的描写大海风光的作品。面对茫茫大海,诗人不禁收获一种胜利者的豪气,以及那句“请附上声明,但谢割天”出来《庄子?山木,太公任教孔子“直木先伐,甘泉先竭”。诗人以此为戒,既有用愚蠢装饰智慧以避免世人伤害的形而上趣味,又有对险恶现实的愤怒。再如《爬池上楼》中的“齐琦伤歌,满是楚音之情。”按照传统的理解,前者是“周公之所以被改,陈后姬先被贬,使为难”(《诗·毛传》),后者是“住在山头的人,却害了屈原”(。说到周公和屈原,表面上看似惶恐可笑,实则字里行间透露着倔强。“葛小银先生曾经指出:”...有很多诗把摆脱尘世烦恼的主题和观光结合起来,用玄言写风景。这些玄言异于东晋文人对自然的朴素追求,大多反映了他内心的矛盾和苦闷,从而使他的山水诗形成了以景抒情的格局。"
如果说玄言词所呈现的抒情功能还很模糊的话,拟人的运用无疑清晰地展现了诗人审美联想和审美情感的发展。“白云抱幽石,青翠欲滴,碧波荡漾”在《舒宁之初》中,是对清新秀丽景色的一种享受;《从南山到北山看湖》中“海鸥在春岸嬉戏,鸡鸣风鸣”,既生动地写出了春天的生机,又表现了诗人的喜悦;《死亡年》中的“明月照雪,北风强悲”有一些对险恶形势的隐喻,所以表面上对时间流逝的悲伤也夹杂着对仕途的无奈和不平。后来小谢的“夏宇散入齐,澄江静如练”,正是源于对大叻的继承和发挥。在中国诗歌史上,谢灵运是较早运用拟人手法写景的诗人。后人一般从物象生动的角度来评价。事实上,拟人不仅是一种修辞技巧,它所包含的情感因素也值得仔细欣赏。
其实,即使没有拟人,谢灵运的山水诗在物象的生动性中也包含了很多情感。在谢灵运之前的玄学派诗人中,“山水神韵道以形”的观念中包含着将山水形象化、生动化的要求,因为自然本身具有形形各异、神韵生动的特点,而玄学派诗歌的生动性却是肤浅的、朦胧的。《兰亭集势》中的许多作品都反映了这一点,如孙绰《答许逊》中的九章之一:“仰视丰功伟绩,俯视时世万物。”错过了机会,就生了。智慧为利所惑,知识为情所弯。野寒枯,王朝阴燃。输了你就震惊了,你就被灌了。”郭宇恒指他“空谈玄理,实则诗体”。这首诗中提到的玄理,是由“仰望伟大的创造,俯视时间和事物”引发的,但诗人的触动是冷漠的,因为他要谈玄学,“伟大的创造”和“时间和事物”的特点,根本没有提到。
《兰亭集势》中的许多作品,透露出的含义比回答许逊更多:“仰望蓝天,俯瞰绿水岸。没有观点,而且合情合理,自给自足。这是一个伟大的壮举,这是不均衡的。虽然人群参差不齐,但我无非是个亲人。”这首诗虽然艺术粗糙,但却用“碧”、“绿”、“了郎”等词宣扬了从山水中体悟万物和谐的玄理对山水形式的重视。这种关注无法与后世的细腻描写相提并论,但对比孙绰答许逊,可以看出山水的感性形式除了关注玄理之外,也开始进入诗人的视野。
对谢灵运来说,物象的生动性是他有意识的追求。齐《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诗选》所辑谢灵运诗歌中,可称之为山水诗的90首都含有传神诗。虽然有很多刻板的描写,而且大多是对有动感的局部物象的生动,但这种生动足以体现对山川的审美态度的加强。玄言诗和山水诗的产生和繁荣,既是玄学或佛教在特定阶层影响的结果,也是特定空间的产物。正是江南秀山丽水,唤起了北方文人的新鲜感和愉悦感。因此,对山水物质性的感官愉悦是玄言诗和山水诗发展的起点。忽略了这个最基本的事实,就很难理解为什么六朝文人如此眷恋山水,乐此不疲。如果他们只是思考和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成为山川?
从《诗经》《楚辞》到后来的游仙诗、玄言诗,山水都进入了诗歌,直到谢灵运通过物的传神来抒发情怀。“野沙岸净,天高秋月明”(第一次去县城)清明,“岩下云谐,花开犹在”(从金竹溪上跨岭溪而行)静美,“鸟知夜栖,树知风发”(睡在石门岩上)动静皆宜。“以情赏美”(《从金竹尖走到灵溪》),诗人自己表达了这些细微描写背后的深情。因为深情的投入,生动的景观成了美的对象。大谢之后,很多诗人如小谢、何逊、殷铿乃至唐代诗人都朝着传神物象的方向发展,并在此基础上逐渐倾注更多的个性化色彩,最终达到情景交融的巅峰。大禹最初的贡献应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
总之,谢灵运的山水诗,既有玄学抒情,又有拟人,最根本的是物的传神。虽然生动的乡土意象大多是动态的,但也足以反映出对山水审美态度的加强。
需要注意的是,历史上曾有不少诗人用“相似”来评价谢灵运笔下物象的生动特征,如《文心雕龙?“文贵形似”的说法,一般被认为是对谢灵运的评价,后人视之为对其传达山川神韵不足的批评。事实上,“当时形似与神似尚未分野,尚在混沌统一之中”,“刘勰说形似是逼萧为外。形、形、态。强行外物的艺术追求,无论是诗歌对自然事物的表现,还是绘画的作者,都有外在表象和内在意向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