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道家的“坐忘”?

“坐忘”不仅仅是指静坐的姿势,也不是指所谓的“忘”的状态。应该是身心证明的真实生活状态,而不是一种自恋或者麻醉。《尹田·子左忘》说:

坐而忘之者,得其所欲,忘其所欲。走路不见其行动,不就是“坐”的意思吗?有意见却不去行动,这不就是“忘记”的意思吗?什么是“不”?岳:“心犹在。”什么是“失踪”?岳:“形皆失。”[6]

在这里,“坐”应该是一种从形式到实质的方式,就像木筏过河一样。到了彼岸,就不能错过,而“忘”则是超越世俗现实世界规则后的一种不为所动的状态。显然,这并不意味着自我麻醉和逃避。首先,自我麻醉者不可能完全忘记自己的忧虑,逃避不是永恒的方式。有一天他们将不得不面对现实世界。恐怕很难。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彻底干净。这个时候,有两个办法。一是可以超越现实,完成现实再超越自我,从而达到精神上的纯粹。其次,以超越自我、回归生活为寄托来实践身心的超越与完善。显然,庄子更喜欢后者。有人说是艺术境界,有人说是宗教境界。

于恒博士指出:

遗忘就是定住,也就是实现了遗忘的人,其实是处于定心的状态。尹田子申杰曰:“斋戒谓之“信”,自在谓之“闲”,深思谓之“智”,坐忘谓之“定”,信谓之“闲”,四门谓之“神”。也就是说,坐忘是道家修炼五个层次中的第四个阶段,是以定心化解的阶段。坐忘成功的标志是神圣的理解和开悟意味着坐忘成功与否,开悟与否是最好的衡量标准。[7]

并且还与佛教的冥想做了深刻的比较,如:

虽然禅修和禅定在各自的修炼体系中地位基本相同,都是获得道的必要条件和直接力量,但它们的过程、内容和最终结果却完全不同:禅修的对象是禅,禅修的对象是物我;参与冥想的手段多种多样,坐忘的手段只是沉默不答,无视;禅修可以是渐进的修行,也可以是顿悟,而禅修只能是渐进的修行;禅修的结果是开悟和解脱,而禅修的结果是开悟和永生。这些都不一样。[8]

事实上,他的比较更多的是基于道教和佛教的区别,但“坐忘”的概念并不仅仅属于道教的方法。随着三教融合的趋势,“坐忘”被用在了很多新的领域,被赋予了新的概念,如与佛教融合、借鉴儒家、应用于文艺等,因此,“坐忘”被。

在我看来,“忘坐”与人们通常的逃避和麻醉的根本区别在于,它是一种固定的环境,不会像一瞬间飘过的烟云,也不会像井底之蛙。是对生命主体性的高度把握,是对生命初衷的理解。

当然,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比如冯友兰说,“佛教所谓圣人,就是达到一种境界的人。这种圣人可以说是一个安静的底层。比如佛像就是闭眼打坐,静坐。”[9]这与“坐忘”所达到的圣地不谋而合。当然,冯友兰的说法是片面的,比如大乘佛教。

我觉得庄子的本意可能不是让人们完全那么安静,完全投入到个体的内心世界。如果外部情况真的很糟糕,个人无法帮助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之外过着悠闲的生活,这是无可非议的,更不要说留下艺术和其他方面遗产的可能了。

同样显而易见的是,“遗忘”可以成就一片静态的圣地,但在某些时候也会成为人们摆脱责任和使命的工具。“宋学者本来就反对这种静贤者。他们的圣人是那些想要在生活中,也就是在所谓的人际关系的日常生活中有所成就的人。”[10]

“宋代明道学者所谓的圣人,就是那些能够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的人。.....按照生活的方式去生活,生而熟之,活着的人需要相当的努力去按照它去生活。这样的人被称为圣人。熟悉的人不用努力,活得自然,所以叫圣人。”[11]

宋明理学的这种“圣人”论,对“坐忘”说的发展有主要启示。人不可能完全关注个人世界,而必须在外在现实中超越它,即成为现实伦理世界中具有一定道德意义的人。

两个。

“忘坐”这个概念发展到现在,我觉得有三个层面,其中一个是保健;二是思维方式;第三是哲学层面。

1

健康水平。

那么我们来看看养生的定义和理解。常在《学气功的好处》中说:

养生,练武叫天,天逆行;.....逆行,就是练炼气,练气灵,练灵还是空,练虚不是,练虚还是道一天。也就是说,人从来不是从无到有的,要回归到无以顺应自然。都说这是日本东西的进化和提升,所以虚的就是实的,无中生有的就是有。所以儒家称这种升天的结果为“超凡入圣”,道家称之为“羽化成仙”,佛教称之为“涅槃成佛”,歧称之为“真人”。[12]

从这里开始,他的解释似乎在说,养生就是天。什么是天堂?又叫逆行,逆行会违背顺其自然的审美和修道原则吗?

庄子说:“我的生命有限,但我的知识也有限。有了极限,就没有极限了,也差不多已经有了。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就差不多了。善有不尽的功名,恶有不尽的惩罚,总督认为你可以自保,你可以活一辈子,你可以养你的亲人,你可以度过你所有的岁月。”【13】首先,庄子并不主张我们要做太多远离生命本质的事情。他反对异化。其次,如果他想让我们进入世俗社会,我们应该尽力按照世俗社会的规则行事。即使你想实现个人价值的飞扬和彰显,那么你也不得不按照自然之道和社会之道行事。这一点在我对牛的理解中被他充分说明了。

作者认为养生确实是以自然为归依和最高原则,但真正的自然有两个方面。一是自然而不做作,二是也包括符合自然和社会规律的人为行为和思想。

那么上面所说的天道,就是人与人之间符合自然和社会规律的行为和思想,它强调的是人的符合天道的升华,而不是放任自己的行为。简单来说,如果你可以选择A和B两种食物,A对你好,B对你不好。如果你知道这些知识,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你会怎么选择?如果你要抱着放任无知的观点去选择,那你就是听天由命,就像猜测硬币落下的利弊一样。其实你这个时候的选择并不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想法,因为你已经参与了,只是你放弃了另一个机会。而如果你要用一种“符合自然和社会规律的人为行为和思想”来选择,那么你一定会选择A,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说A和B是否适合我们。

以上,我从个人角度说明了关于养生的具体问题。

某种程度上,坐忘是养生的一种方式和成就。

当然,我们也可以详细阐述中医和健身技术。比如少林的德谦大师就把少林的延年益寿之法归结为静心吃素之法,其中静心意义重大,静心之法中说打坐可以疏通人体经络,畅通气血,平衡阴阳,强身健体,增强元气。他还说“静者能养心”,因为“心为五脏之首,心主血脉,主心神。心脏正常无病,五脏健康。如果心脏虚弱,血液就会下降,导致全身生病。”[14]

在养生的层面上,道家的禅定法和禅宗的禅定法没有太大的区别。从现代的角度来看,他们的结合在于气功和一些保健理念。

“坐忘”法所能达到的是人的一种静止状态,人可以恢复生命机能,达到身心健康的最佳平衡,甚至开发潜能。在现代心理学和现代治疗学中,也有很多解释和应用,这里就不赘述了。

2

思维方式。

这种状态包含了一种神秘的体验,在《老子》中提到过,但是,但是老子后来又回到了现实的伦理层面,这与庄子是不同的。后世道家、诸子百家议论颇多,禅修修道境界深厚。其实“心斋”也融入了“坐忘”,或者说,心斋是一种开始的方式,坐忘是成就的境界。值得一提的是,遗忘状态与柏格森所说的有关,即当进入遗忘状态时,心理时间可能已经消失。

如何获得直觉能力,顾颉生在《柏格森直觉主义研究》中说:“直觉是艰苦的工作,它需要意志的努力。只有把人的思维从理性思维的习惯性方向转向,超越感性经验、理性认识和实践的范围,抛弃概念、判断、推理等一切逻辑思维形式,甚至不使用任何语言符号,才能消除一切固定的、停滞的认识的可能性。因为形而上学必须用直观的方法来达到绝对的实在。”[15]

这和东方道家的禅修、禅宗很像,比如忘记“仁义”、“礼乐”,超越具体的知识和各种技能,从而获得一种神秘的精神体验和能力,这种体验和能力与直觉有关。其实冥想和冥想在思维层面上几乎是等价的,因为它们都被借鉴和混用过。

直觉思维的重要作用,从《老子》中“学而优则仕,学而优则仕”的两句话可见一斑。对周立生这样解释道:

“老子把自己对各种具体事物的认识叫做‘学’,而对道体的把握和认知叫做‘闻道’。在他看来,‘学’和‘学’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解方式。一种是对物理事物的理解,可以通过感官体验获得;一个是关于道的形而上的知识,只有通过直觉才能获得。当然具体知识的积累是越积越多,所以说是‘越来越多’。而“道”的实现则不一样,要抛弃具体,老子称之为“日失”,要“失而失之,以致无为”,达到无明无为的境界,即进入“物我”的境界。他认为,越是具体的知识,越是阻碍对道的理解和把握。只有排除感官体验,才能达到与道合一,进入道的境界。”[16]

这样,直觉思维主要用于理解“形而上之道”,而不是具体的“形而上”的知识,所以不难理解哲学家对直觉的解释。

直觉思维模式和经验在艺术上也非常明显,比如在诗歌领域,更直接。

唐代很多诗人也追求直观体验,都是学无生气。“他们学习无生气的具体方式是静心,即静坐清心,最大限度地平静自己的思想和情绪,让自己的身心处于一种接近于寂静的空虚状态。这可以将个体内心的纯粹意识转化为一种直观的状态,如自发的光,产生万物一体的洞见和感受,进入物我相融的‘我’境界。”[17]

正是有了这种直观的思维方式,才有了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诗篇,如王维的名诗《秋山》中所体现的“松树林里有月光,小溪里有水晶石”的空灵境界。

在认知方法的探索中,东方非常重视内心的宁静和超越,这可能会去除各种阻碍理解的因素,尤其是情感因素。之所以追求内心的宁静和超越,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因素,更是因为对直觉理解的追求。直觉通常存在于高度的理性之中,它并没有抛弃理性,而是开始以直觉体悟人生,并依靠理性来提高直觉的品质,就像《老子》中所说的那样。能像婴儿一样柔软吗?修复玄观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吗?爱民治国,岂能不智?天门可以为女性开闭吗?懂四,能无知吗?“[18]最后还是回到了理性的目标。

哲学层面。

这也是庄子超越的部分。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先验的哲学,但它是内向的。司马成镇在《坐忘论》中说:“丈夫为什么不能忘?我不知道里面的全身,但我不知道外面的宇宙。我与道为一,凡事忧虑。故庄子云与大同。”[19]

这种哲学方式显然是一种人生哲学,带有非常强烈的人文意识。因为这种超越方式是以人自身为出发点和归宿的。

阎祥林今天如此总结。

“时间和空间构成了生命的主要物质限制。鉴于此,庄子首先对时间和空间进行了哲学上的否定。”而这也是“一种诗意想象和直觉体验的方式。”[20]

那么这种直觉是怎么开始的呢?

其中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坐忘”。对于坐忘的具体操作方法,他做了如下解释。他把坐忘分为以下几个部分:第一,坐忘的道德意识和价值观;第二,忘记感受身体或感觉器官;第三,忘记心理上的“聪明”;第四,忘掉知识形式和认知活动;第五,它还包含了忘却死亡之忧的思想内涵;第六,还有忘“情”的思想。[21]

当然,必须说明的是,这种超越表面上看起来是纯粹的直觉认知,其实不然。首先,如果我们要承认一切都是纯粹直观的,那么首先,理论家们不得不抛弃最初的认识本身——关于直观和超越的知识和方法。其次,如前所述,《道德经》中的一切直觉都始于理性,止于理性。

但最终关于坐忘的超越论被用于宗教超越,并不是因为后世学者语言的匮乏,而是因为坐忘本身就包含了一定程度的宗教因素,即人或经过一定程序培养出来的人的某些特征真的能实现超越时空限制的永恒存在吗?

这种质疑一直萦绕在一些人的脑海中,并被他们所实践,尤其是后来的道家内丹派,将杨慎出壳飞升的理论发展得淋漓尽致,并声称这些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成功实践的。

总之,“坐忘说”的超越模式是很内向的。这种超越与信仰和力量改造世界的理念相悖,但并不意味着两者不可调和。相反,它们是互补的。人类一旦真正利用好了互补性,就离自由世界更近了一步。

三个。

坐忘的现代意义。

值得注意的是,在现代社会,人们的生活方式有上百万种,生活形态也是如此。这些似乎已经不能用某一个标准来划分优劣,但所有价值观的重新评价并不是无止境的。它,人类的终极美好理想,在一个永恒的理由下,永远不会脱离最大的自由。这种自由是一种有序的存在状态,它总会在更大程度上要求人们拥有外在。

更何况,当所有人的心灵都被外部世界的光彩所吸引时,就很容易出现忽视内心世界现代化的危险。这种情况就是内与外、精神与物质、心灵与技能的发展呈现出一种不平衡,而现代哲学与文学中的荒原现象实际上是上述情况的一种极端不平衡。这是一种单向的不平衡,就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外壳里,无数颗像沙漠、荒地一样的心在挣扎。当然,危险的情况还不止这些,还有更多变量,或明或暗。

在这种形势下,道家思想的超越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注点,它不仅在形而上的层面上发光,比如养生,而且在形而上的层面上有着耀眼动人的光芒。

当然,我们也不得不说明,“坐忘”只是一个历史理论,它在人类身心成长和社会变迁过程中的作用是历史的、有限的。首先,它最有可能以它的名义违背生命的初衷和意图,即当生命面临危机时,不去争取力量,去构筑一个醉汉的梦,躲在其中麻木地消磨时间,这不是“遗忘”的成就,而是真正的“遗忘”;其次,“坐忘”这种强烈的内向性,在某些领域(比如艺术、哲学玄学)应该会发挥很大的作用;再者,“坐忘”理论需要新的发展。宋明理学时期,尤其是王阳明,已经把禅定作为应对现实世界的手段,而不是追求禅定等宗教境界。

坐下来忘记

这是庄老的哲学术语。《庄子·大宗师》云;“摔个四肢朝天,算你聪明,也知道大同的道理。这叫坐忘。”指坐起忘记一切,我的出生思想和精神状态。郭襄注:“丈夫若忘,Xi忘什么?”也就是说,忘迹忘迹的人,并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世界,然后就狂妄了,变了。“当围棋的棋艺和棋理发展到一定程度,也会达到超脱于物、忘我于物的境界。南朝围棋国手褚思壮学习棋艺的别墅,取名“坐而忘住”。